而那人,必然在執(zhí)事堂之上,能調動監(jiān)察力量,掌控地庫權限,甚至有權修改宗檔編號。
答案呼之欲出。
我睜開眼,南宮璃正望著我,眼中有一絲擔憂。
“你還記得賬本最后浮現(xiàn)的編號嗎?”我問。
“乙類·地庫出入許可·副冊?!彼吐暤?,“這類編號通常由副閣主親自管理,除非……有人越權調用?!?/p>
我緩緩握緊玉佩。
副閣主。
那個曾在試煉期間暗示我“不要多管閑事”的人,那個在蕭炎死后第一時間封鎖消息的人,那個掌控宗門資源調度大權的人。
是他。
帳本失竊不是意外,是警告。他們讓我看到部分內容,再讓它“失蹤”,就是為了逼我跳出來。只要我稍有動作,就會被扣上“盜取宗檔、偽造證據(jù)”的重罪。
而現(xiàn)在,輿論已起,監(jiān)視已至,孤立已成。
我已無路可退。
但越是絕境,越要靜。
我閉目調息,指尖輕觸玉佩裂紋,以精神力勾勒出整個外門區(qū)域的布控路線。監(jiān)察弟子的巡邏軌跡、追蹤石的位置、禁制節(jié)點的分布……一幅無形的地圖在我識海中逐漸成型。
他們在圍獵我。
而我,正在等他們露出破綻。
院外,一名巡邏弟子停下腳步,伸手推了推門。
門未開。
他皺眉,抬腳踹了一下。
屋內燭火晃了晃,案上紙頁被風吹起一角,露出底下一行未寫完的字——
“三月十七,玄鐵三十斤,經趙七手,轉入黑鴉嶺;對價:靈幣五百,另附‘清口丹’十粒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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