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障震顫,裂痕如蛛網蔓延,火鳳的黑焰已灼穿三層護罩,熱浪掀開我額前碎發(fā),右臂經脈滾燙如熔鐵灌注。玉佩嵌在陣眼,核心那絲綠光微弱得幾乎熄滅,識海中血字“系統(tǒng)即將關閉”尚未消散,南宮璃卻已將法杖點地,吟唱圣女誓詞。
我不能等。
舌尖咬破,混著金丹碎屑的血珠噴在玉佩表面。血珠未落,被南宮璃逸散的藍波托起,懸浮成陀螺狀,符文碎片如星子嵌入其中。萬法摹刻在識海轟然開啟,我以血色絲線為引,強行復制她法杖頂端那圈封印殘紋,逆向編織成螺旋鎖鏈。三倍靈力反噬即刻涌上,喉間腥甜翻涌,但我壓住未吐。
南宮璃突然悶哼,左手猛按太陽穴,眉心血砂裂口擴大,鮮血順著鼻梁滑落。她聲音發(fā)顫:“他們在沖擊封印……快撐不住了?!?/p>
我一把抓起她掌心,將最后半枚時空碎片按入她血肉之中。碎片嵌入剎那,她瞳孔驟縮,全身一僵。
“把痛轉化成頻率!”我吼。
她睫毛劇烈顫動,鮮血從嘴角溢出,滴在法杖頂端。那圈殘紋猛然爆開紫光,與地脈深處的上古陣紋共振,一道無形波紋自陣眼擴散,屏障表面浮現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紋路。
火鳳察覺異動,雙翼猛然扇動,黑焰如瀑傾瀉而下。我扯下左臂浸透血污的衣袖,右手骨節(jié)突出,指尖蘸血,在虛空畫出血脈符印。符印成形,我將其拍入地面裂縫。
地脈震顫,南宮璃本源之力中的冰系能量被引動,寒霜自裂縫涌出,化作一道隔離帶橫亙前方。黑焰撞上霜面,發(fā)出刺耳的凝結聲,轉瞬凝成黑色冰晶,層層堆疊?;瘌P發(fā)出一聲凄厲哀鳴,巖壁碎石簌簌滾落。
“還有三息!”南宮璃聲音嘶啞,素白長裙已被血浸成暗紅,法杖晶石裂痕加深,藍波明滅不定。
我盯著玉佩核心那絲綠光,忽然想起鐵心在蕭家地牢說過的話:“真正的鍛器,要留三分破綻?!?/p>
指尖猛然發(fā)力,我將那絲綠光從玉佩中抽離。
玉佩瞬間崩解,裂紋吞噬整個載體,化作粉末灑落陣眼。系統(tǒng)界面在識海中徹底碎裂,血字消散前最后浮現一行小字:“因果鏈未斷,主線延續(xù)?!?/p>
綠光被我握在掌心,如一顆微弱的火種。我將它按入逆向符文基座,血色絲線與南宮璃的藍波交織,符文結構徹底逆轉,從共鳴媒介化為阻斷鎖鏈。
就在此刻,妖群中躍出三頭魔化赤睛虎,利爪撕開寒霜隔離帶,直撲南宮璃咽喉。
我催動因果回溯,最后一次捕捉它們的軌跡。
三道黑影撲至半空,我右掌拍向腰間——那里埋著最后一個時光錨點。
錨點引爆,時空扭曲,形成微型渦流。三頭赤睛虎撞入其中,身形驟然拉長,動作被壓縮、遲滯。我趁機咬破手指,以精血為引,在虛空中畫出逆流沙漏的輪廓。
南宮璃抬起染血的手,將先前抽取的三名修士死亡殘響注入沙漏底部。那是被操控者最后的意識碎片,痛苦與不甘交織,化作驅動逆流的燃料。
沙漏成形,懸于半空,指針逆旋。
剎那間,方圓十丈內,時間停滯。
三頭赤睛虎懸停半空,利爪距南宮璃咽喉僅三寸,眼中赤紅凝固。我右臂的萬法摹刻陣突然亮起,反噬的劇痛如刀割經脈,但我強撐著,將全部靈力注入逆向符文。
“就是現在!”
血色絲線與藍波交織成巨網,逆流沙漏轟然炸裂。時間恢復流動,赤睛虎落地瞬間,體內靈力失控,頭顱爆開,黑血四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