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,他猛然抬槍,槍尖指向南宮璃,黑氣凝聚成錐,蓄勢待發(fā)。
我腳步不停,右手一揚,掌心靈焰暴漲,化作一面火盾橫亙于南宮璃前方。與此同時,左手結印,引動殘陣余威,地面火脈最后一絲能量被抽離,匯聚于我掌心。
火焰壓縮,凝成一柄赤金長矛,懸浮于空中。
他瞳孔一縮,顯然沒料到我還能施展如此高階法術。
“你引動的是地火本源?”他低吼,“這等力量,絕非你能駕馭!”
我握住長矛,矛身滾燙,卻不傷我分毫。血脈共鳴,靈力相融,仿佛它本就屬于我。
“你說得對?!蔽姨а劭此?,“這不是我能駕馭的力量?!?/p>
他一怔。
“但這股力量,”我橫矛于前,氣勢如虹,“現(xiàn)在是我的了。”
他怒吼,槍錐脫手而出,化作黑虹直射火盾。轟然巨響中,火焰四散,火盾崩解??删驮谀且凰?,我已持矛沖至眼前。
長矛下壓,帶著千鈞之勢,直劈其頭頂。
他舉槍格擋,雙膝跪地,硬接一擊。地面裂開蛛網(wǎng)狀溝壑,碎石飛濺。他手臂顫抖,槍身彎曲,黑氣劇烈翻騰。
“你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咬牙嘶吼。
我俯視著他,聲音平靜:“你說我天生廢脈,注定螻蟻??赡阃恕N蟻也能噬象?!?/p>
他猛然抬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甘,隨即暴喝一聲,催動秘法,黑氣逆沖經(jīng)脈,強行提升戰(zhàn)力。槍身一震,竟將我逼退半步。
可就在他發(fā)力瞬間,因果回溯再度顯現(xiàn)——眉心舊傷處靈力滯澀,每一次強運功法,裂紋便加深一分。
他已經(jīng)到了極限。
我穩(wěn)住身形,長矛橫掃,逼其側身躲避。緊接著欺身而上,左掌拍地,引動最后一絲地火余焰,火蛇竄出,纏上其小腿。
他悶哼一聲,動作遲緩。我抓住時機,右膝猛撞其胸口,將他狠狠砸入斷墻。
磚石坍塌,煙塵彌漫。
他倚墻而坐,槍墜地旁,呼吸急促,黑氣幾近潰散。額角血流不止,染紅半張臉。
我站在他面前,長矛斜指地面,火焰緩緩熄滅。
南宮璃靠在墻邊,手中法杖微光將盡,卻仍支撐著沒有倒下。
追兵首領仰頭看我,嘴角扯出一抹笑:“你以為……贏了?”
我沒有回應。
只是看著他緩緩抬起手,指尖沾血,在空中劃出一道殘缺符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