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收起短劍,掌心傷口仍在滲血。南宮璃站在原地,臉色有些發(fā)白,但眼神清明。
“他說的‘血鑰歸心’,是指守門人主動接受傳承?!彼従彽溃安皇潜黄瘸惺?,而是心甘情愿與封印合一?!?/p>
我點頭:“所以你必須做出選擇。一旦真正覺醒,便再無法回頭?!?/p>
她低頭看著自己掌心的金紋,輕聲道:“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錯誤。現(xiàn)在才明白,我不是容器,也不是工具。我是最后一道防線?!?/p>
我望向遠方山影。圣天宗的方向,云層低垂,隱約可見殿宇輪廓。
“他還活著?!蔽艺f,“那道投影不是殘念,是有意識的延續(xù)。他在等你回去,等你完成儀式?!?/p>
“那我就去?!彼痤^,目光堅定,“但我不會開門,我會關(guān)門?!?/p>
我沒有再多言。從懷中取出一枚時空碎片,嵌入腳邊巖縫。溫?zé)岬乃樾紳B入大地,時光錨點再次成型。
“以防萬一。”我說。
她看了我一眼,嘴角微動,終究沒說什么。
我們并肩走向祭壇邊緣,腳下碎石發(fā)出輕微聲響。風(fēng)從北方吹來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躁動。
就在我們即將邁步離開之際,南宮璃忽然停下。
她抬起手,指尖金紋猛然一亮,隨即整條手臂都被光芒籠罩。她猛地按住心口,身體微微一晃。
“怎么了?”我扶住她肩膀。
她咬牙撐住,聲音卻異常清晰:“另一個節(jié)點……正在被觸動?!?/p>
我瞳孔一縮。
極北之外,還有一處靈脈,正悄然震顫。
她抬頭看我,眼中映著灰暗天光:“我們的時間,比想象中更少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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