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模仿它的發(fā)力方式,掌緣劈出一道勁風,正中其肋下舊傷處。那是它落地時曾蹭到尖刺留下的裂口。勁風撕開傷口,黑血噴出,它哀嚎一聲,翻滾倒地。
第二頭見狀,竟不再進攻,反而轉向祭壇底座,用爪子刨開浮土,露出一塊刻滿符文的石板。第三頭也跟著靠近,兩獸齊聲低吼,石板上的文字竟開始發(fā)光。
“它們不是單純守衛(wèi)?!蔽页谅暤?,“是在喚醒什么?!?/p>
南宮璃立即釋放精神波紋,一圈圈漣漪擴散,干擾影狼感知。其中一頭晃了晃腦袋,吼聲變調(diào)。我抓住機會,沖上前一腳踹在它頸側關節(jié),將其掀翻在地。
最后一頭影狼卻猛地抬頭,赤瞳直視祭壇深處,發(fā)出一聲尖銳長嘯。
地面震動起來。
遠處陰影中,另外兩頭本已被擊退的影狼尸體竟微微抽搐,皮肉裂開,露出金屬般的骨骼。這不是活物,是機關傀儡。
“不能再留了。”我拉她起身,“往前走。”
我們貼著銅柱邊緣前行,避開塌陷區(qū)。祭壇后方有一道窄門,門框上刻著扭曲文字,形似蛇纏枝,觸之即發(fā)。
我蹲下身,仔細看那文字排列。曾在藏書閣見過類似的密文,記載于《北嶺遺錄》殘篇,說是上古時期用來封鎖禁忌之地的“緘言咒”。破解之法不在破譯內(nèi)容,而在啟動順序——必須以特定頻率震動符文,使其共鳴斷裂。
“你試試用精神力模擬低頻脈沖?!蔽抑钢谌齻€字符,“像滴水落入深井那種節(jié)奏?!?/p>
她閉目凝神,眉心朱砂微亮。片刻后,一道極細的精神波動蕩出,撞上字符。
嗡。
字符輕顫,與其他兩個形成共振,隨即“咔”地一聲,如冰裂開。整道門上的文字逐一熄滅。
我伸手推門,未料門后竟是一段向下的階梯,入口邊緣還殘留著干涸血跡。地上散落幾頁殘紙,上面寫著斷續(xù)字句:“……煉魂堂奉命布陣……不得擅啟核心……違者神魂俱滅……”
我撿起殘頁,翻到最后一頁,發(fā)現(xiàn)背面蓋著一枚火漆印——正是外門長老獨有的“煉”字印記。
“他來過?!蔽衣曇艉茌p。
南宮璃站在我身后,看著那枚印記,許久才開口:“不只是來過。他是主導者之一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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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趙元不是第一個死在這里的人?!蔽覍堩撌掌?,“他是被派來清理痕跡的??伤约阂矝]出去。”
她沒再說話,只是把手放在門框內(nèi)側,指尖輕輕撫過一道刻痕。那是人為刮出來的箭頭,指向階梯深處。
“有人想讓我們走下去?!彼f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摸了摸袖中影石碎片,它還在發(fā)熱,說明護神丹仍在傳遞信號?!暗麄儾恢溃覀儸F(xiàn)在走的每一步,都是在挖他們的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