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汗滑落。
若無(wú)回溯,若無(wú)系統(tǒng),我憑什么破局?
我閉目,深吸一口氣。
“我不是為了回去……是為了走到底?!?/p>
語(yǔ)畢,我猛然睜眼,以指尖劃破眉心,鮮血順額而下,染紅雙目。
幻境崩碎。
真實(shí)世界中,石碑金光暴漲,符文重組,緩緩開啟一道門戶,幽深如淵。我踉蹌一步,抬手抹去眉心血痕,順勢(shì)將血涂在玉佩裂紋之上。
玉佩微顫,竟浮現(xiàn)一絲溫?zé)帷?/p>
就在此刻,左眼血膜未退,視野中石碑符文忽然多出一劃——比真實(shí)所見多出一筆,扭曲如鎖。
我未驚,未退。
只低聲自語(yǔ):“你也在變……那我便更快。”
邁步向前,踏入門戶。
甬道深處,寒氣刺骨,四壁結(jié)滿冰晶,每一寸都刻著符文,層層疊疊,似在記錄某種古老儀式。地面由黑曜石鋪就,縫隙中滲出淡紫色霧氣,吸入一口,神識(shí)微麻。
前行百步,忽覺腳下一沉。
低頭,石板微陷,符文亮起。我欲退,已遲。
頭頂石壁轟然開啟,三具懸棺自上而下垂落,棺面刻著三枚符印——火、水、風(fēng)。棺蓋滑開,三道身影緩緩坐起。
非人。
它們身披殘破道袍,面容枯槁,雙眼無(wú)瞳,唯有符文在眼眶中流轉(zhuǎn)。右手皆握兵器:一柄斷劍,一桿銹戟,一卷焚盡半截的竹簡(jiǎn)。
它們緩緩轉(zhuǎn)頭,齊齊望向我。
我握緊腰間劍柄,指節(jié)發(fā)白。
第一具尸身開口,聲音如砂石摩擦:“闖入者,可愿獻(xiàn)祭?”
我未答。
第二具尸身抬起斷劍,指向我:“血啟之契,已入此門。你既是來者,便是祭品。”
第三具尸身緩緩展開竹簡(jiǎn),其上浮現(xiàn)出與玉佩同源的符文,金光流轉(zhuǎn):“你攜殘器,破禁而入。可知此地,為何存?”
我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:“為何?”
竹簡(jiǎn)尸輕顫,符文跳動(dòng):“為等——持玉佩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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