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默片刻,我取出玉佩,置于掌心。裂紋深處,那絲黑氣仍在緩慢蠕動,如同寄生之蟲。我以神識探入,發(fā)現(xiàn)其并非純粹魔氣,而是摻雜了某種符印殘念,與殘片上的逆弧紋路同源。
這是追蹤印記。
我閉目,思緒如刀鋒般銳利。若直接摧毀玉佩,系統(tǒng)將永久關閉,經(jīng)脈中尚未融化的金色篆文也將失去滋養(yǎng);若繼續(xù)攜帶,每一次使用都會強化敵人的感應。唯一的出路,是切斷共振源,讓敵人誤判儀式尚未準備就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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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佩必須暫時封存?!蔽冶犻_右眼,“但不能徹底停用——否則敵人會察覺異常。”
南宮璃看著我:“你想怎么做?”
我指尖劃過系統(tǒng)界面,調(diào)出萬法摹刻的選項。碎片余額尚存三枚,足夠一次摹刻。我需要制造一道假象——一道足以騙過敵人的靈力波動。
“我要用萬法摹刻,模擬一次重傷瀕死的狀態(tài)?!蔽页谅暤?,“在回溯中植入虛假節(jié)點,讓系統(tǒng)在下次啟動時,自動釋放‘執(zhí)玉者瀕臨崩潰’的靈力信號。敵人會以為我已無法掌控玉佩,儀式條件未達,從而暫緩行動?!?/p>
她眸光微動:“可萬法摹刻會引發(fā)反噬,你左目尚未恢復?!?/p>
“反噬可控?!蔽依渎暤?,“真正的風險,在于一旦啟動摹刻,系統(tǒng)會真實消耗碎片,玉佩裂紋必將加深。但我別無選擇?!?/p>
她未再勸,只凝視著我,聲音低而清晰:“若你失敗,祭壇將提前開啟。”
“若我不做,我們永遠只能被動逃亡?!蔽椅站o玉佩,“我要讓他們以為,鑰匙即將斷裂?!?/p>
我深吸一口氣,閉目凝神,強行催動因果回溯。血色絲線再度蔓延,纏繞于識海深處,將過往數(shù)次使用系統(tǒng)的靈力軌跡逐一調(diào)出。我選取最后一次萬法摹刻的節(jié)點,以自身精血為引,開始重構那段波動——削弱靈力輸出,扭曲經(jīng)脈流轉,模擬心脈斷裂、神識潰散的假象。
劇痛如潮水般涌來,三倍靈力反噬在經(jīng)脈中炸開,肋骨處傳來鋸齒般的鈍痛,喉間腥甜翻涌。我咬牙支撐,指尖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逆向符紋,將其嵌入回溯節(jié)點的核心。
“成了?!蔽业秃龋讣庖话?,將摹刻完成的虛假軌跡注入系統(tǒng)。
玉佩驟然一震,裂紋深處綠意翻涌,隨即沉寂。系統(tǒng)界面浮現(xiàn)一行血字:【萬法摹刻完成,副作用:靈力紊亂,持續(xù)三時辰】。
我喘息未定,左目仍黑,右眼視野邊緣已開始模糊。南宮璃扶住我手臂,掌心傳來溫潤精神力,勉強穩(wěn)住心脈。
“印記已改?!蔽业吐暤?,“下次我再啟用萬法摹刻,系統(tǒng)會自動釋放‘重傷瀕死’的靈力波動。敵人若在追蹤,會誤判我已無法維持玉佩運作,儀式條件未達,短期內(nèi)不會啟動祭壇?!?/p>
她凝視我片刻,忽然道:“可若他們不信?若他們派更多死士來驗證?”
我緩緩站直身體,將玉佩重新系回腰間。裂紋硌著掌心,那絲黑氣已被新植入的假象掩蓋,暫時沉寂。
“那就讓他們來?!蔽业溃爸灰麄兏铱拷?,我便用這殘破玉佩,給他們一個‘瀕死’的真相?!?/p>
南宮璃未語,只將手移至腰間法杖,指尖輕撫杖身新生的紋路。那紋路與玉佩綠意曾短暫共鳴,如今卻已歸于平靜。
我望向地脈裂隙深處,風雪未歇,遠處山影如蟄伏巨獸。敵人以為我們是祭品,卻不知執(zhí)玉者,亦可斬祭。
我抬起右手,指尖一縷血絲緩緩滲出,滴落在玉佩裂紋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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