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怎么做?”
“萬法摹刻?!蔽艺f,“它能復(fù)制他人術(shù)法,代價是三倍反噬。但如果我只摹刻那些與我靈力屬性契合的招式呢?比如蘇墨的丹火流轉(zhuǎn)之法,或是凌霄駕馭妖獸時的氣息引導(dǎo)方式。只要選得準,反噬或許可以被經(jīng)脈承受。”
她微微點頭:“但你經(jīng)脈閉塞,尋常功法難以通行?!?/p>
“所以要結(jié)合血脈覺醒之力?!蔽椅兆∪?,“昨夜破陣時,我感覺到體內(nèi)有一股熱流自丹田沖出,短暫貫通了三條主脈。那不是系統(tǒng)給的,是我自己的潛能被逼了出來。若能在戰(zhàn)斗中一次次激發(fā)它,配合摹刻來的技法,未必不能走出一條新路?!?/p>
她說不出更多建議,只是靜靜地看著我,目光中有疲憊,也有信任。
我們都沒有再說話。
風(fēng)沙在外圍打轉(zhuǎn),符紋屏障偶爾泛起漣漪,顯示仍有黑氣試探。但我們已不再慌亂。剛才那一番對話,不只是商議對策,更像是某種默契的確認——她愿意信我到底,我也不會再讓她獨自承擔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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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盤膝坐正,開始引導(dǎo)體內(nèi)殘余靈力循環(huán)。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肋骨處的鈍痛,像有鋸齒在緩慢拉扯肌肉。但我沒有停下,反而刻意延長吸氣的時間,讓痛感深入骨髓。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劑,它提醒我還活著,還能戰(zhàn)斗。
靈力沿著既定路線緩緩?fù)七M,經(jīng)過堵塞的經(jīng)脈時,阻力極大。但我堅持用意念推動,如同鑿山開渠。不知過了多久,一絲暖流終于突破關(guān)隘,匯入膻中穴。雖只是一縷,卻讓我精神一振。
就在這時,南宮璃忽然抬手,按住了我的手腕。
“等等。”她聲音微顫,“你有沒有感覺到……極北方向?”
我立刻停下運功,凝神感知。
遠處天際,那抹幽藍微光仍在,但此刻它的頻率變了——不再是穩(wěn)定閃爍,而是有規(guī)律地明滅,間隔恰好九息。每一次亮起,空氣中都會傳來極其細微的震顫,像是某種信號正在傳遞。
“他們在召喚什么?!蔽艺f。
她閉目片刻,再睜眼時眸光銳利:“不是召喚……是校準。他們在用活體錨點同步九個陣眼的能量頻率。一旦完成,第一波通道就會永久開啟?!?/p>
我站起身,望向北方。
風(fēng)沙漸歇,荒原死寂。唯有那一抹藍光,持續(xù)跳動,如同心跳。
我解下腰間藥囊,倒出最后一?!澳竦ぁ?,遞給南宮璃。她搖頭,卻還是接了過去。
我把短劍從背后取下,劍身布滿裂痕,刃口翻卷。我用指腹抹過劍脊,觸到一道深槽——那是斬斷符文鎖鏈時留下的。
“等你能走的時候,我們出發(fā)。”我說,“先去西北?!?/p>
她點頭,靠在巖石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我站在巖丘邊緣,望著遠方的地平線。
左手握著玉佩,右手攥緊劍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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