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終究不是普通人。
良久,她輕輕吐出一口氣:“那就一起走?!?/p>
“什么?”
“每日同步冥想?!彼f,“我以精神力為引,幫你穩(wěn)定體內(nèi)波動。你嘗試模擬規(guī)則時,我會在旁守護,一旦出現(xiàn)失控征兆,立刻切斷連接?!?/p>
“這對你負擔太大?!?/p>
“但我能做?!彼Z氣平靜,“你在外面對抗敵人,我在里面為你守住根基。這不是犧牲,是合作?!?/p>
我心頭一震。
這句話,她說得如此自然,仿佛早已決定。
室內(nèi)一時寂靜。窗外風穿廊而過,吹動帷帳一角,露出案幾上的殘缺玉佩。它靜靜躺著,表面泛著微弱光澤,像是在傾聽我們的對話。
我低頭看向掌心,那道暗金紋路又跳了一下。
“好?!蔽艺f,“我們試試?!?/p>
我盤膝坐正,閉目凝神,先將靈力運轉(zhuǎn)一周天,確認經(jīng)絡通暢后,開始回憶昨夜與執(zhí)法長老對峙時的場景——那時我曾用因果回溯,窺見黑戒持有者的手部動作。
畫面在識海浮現(xiàn)。
我摒棄系統(tǒng)輔助,僅憑記憶重演那一瞬:手指抬起、符文閃現(xiàn)、血色絲線交織成網(wǎng)的關(guān)鍵節(jié)點……
起初毫無反應。識??帐?,唯有雜念浮動。
第二次嘗試,我加入南宮璃教我的“精神回流法”——先沉入靜定,再以意念追溯過去片段,如同倒卷竹簡,逐頁翻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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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次,識海深處終于泛起一絲漣漪。
一道模糊的影子浮現(xiàn):那只戴著黑戒的手,正緩緩放下。
雖只一瞬,且畫面殘缺,但它確實出現(xiàn)了——沒有借助玉佩,沒有消耗碎片,純粹由我的意志重現(xiàn)。
成功了。
我正欲繼續(xù)深化,識海忽地一痛,像是被針尖刺入眉心。血色絲線剛剛成型便驟然潰散,玉佩也在案幾上輕輕一震,裂紋邊緣閃過一抹極淡的紅光。
警告。
我立刻收手,睜開眼,額頭已滲出冷汗。
“太急了。”南宮璃輕聲道,“你還不能強求完整回溯。現(xiàn)在能做到預判片段已是極限。”
“但至少證明可行。”我喘息著說,“只要堅持訓練,遲早能掌握局部時間遲滯,甚至預判對手動作軌跡?!?/p>
“那就從今日起,每日兩次冥想。”她閉上眼,“我會陪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