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應(yīng)極快,察覺異常的剎那便要騰身而起,但縛靈索已釘入他右肩,銀絲纏上脖頸,瞬間穿透幻形之術(shù),將他本體拽出。
他落地時(shí)翻滾兩圈,迅速抽刀割斷索鏈,但南宮璃的精神禁制已落下。他動(dòng)作一滯,像是被無形之手扼住喉嚨。
我走過去,匕首抵住他咽喉。
他沒掙扎,只抬頭看我,雙瞳灰白,與前一人如出一轍,但呼吸平穩(wěn),脈搏有力。
“你不是死士?!蔽艺f。
他不答。
我從懷中取出黑色玉牌,放在他眼前。
“上一個(gè),死了。”我道,“但他的玉牌還在傳信號(hào)。你們收到的,是我偽造的‘存活’狀態(tài)。你們以為我們?cè)谠氐人?,其?shí)我們?cè)诘饶??!?/p>
他瞳孔微縮。
我知道他聽懂了。
“你們的系統(tǒng)有漏洞?!蔽沂掌鹩衽疲艾F(xiàn)在,換你告訴我——蕭炎,是什么角色?”
他依舊沉默。
我冷笑,將匕首壓得更深,一縷血順著他頸側(cè)滑下。
“不說也行?!蔽姨鹱笱郏z如網(wǎng),“我可以用因果回溯,一幀一幀看你在石室里跪拜的畫面??茨銈?nèi)绾蜗蚰莻€(gè)握著南宮家玉簪的人宣誓效忠。”
他呼吸一滯。
“你不可能知道玉簪。”他終于開口,聲音沙啞,“那是守門人內(nèi)部的信物。”
“所以我比你知道得多?!蔽冶平徊?,“現(xiàn)在,你有兩個(gè)選擇——要么告訴我蕭炎的任務(wù),我放你走;要么我繼續(xù)回溯,直到挖出你們整個(gè)聯(lián)絡(luò)網(wǎng)?!?/p>
他盯著我,良久,緩緩道:“蕭炎……不是敵人?!?/p>
我眉梢一動(dòng)。
“他是棋子?!彼吐暤溃叭齻€(gè)月前,他在北境執(zhí)行任務(wù)時(shí)失蹤,回來后就成了‘他們’的人。他現(xiàn)在的目標(biāo),是阻止靈泉覺醒,尤其是……你?!?/p>
“為什么是我?”
“因?yàn)槟阋坏┯X醒,血脈共鳴會(huì)觸發(fā)封印松動(dòng)?!彼D了頓,“他們怕的不是靈泉被找到,是怕你成為‘破門者’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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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頭一震。
破門者?
南宮璃悄然走近,指尖輕觸他手腕,精神力探入一瞬,隨即收回。
“他說的是真話?!彼吐暤?,“瞳孔波動(dòng)與呼吸節(jié)奏無異常,未動(dòng)用任何精神偽裝術(shù)。”
我盯著他,緩緩收刀。
“我信你。”我說,“但我不放你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