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聽?!彼龘u頭,“是感應(yīng)。封印和這里的符文同源,它們波動時,我會疼?!?/p>
我心頭一緊。
這意味著她每走一步,都在承受雙重折磨。但她沒喊停,也沒遲疑。
繼續(xù)前行。
越往深處,機關(guān)越是刁鉆。有時是地面突起鐵刺,有時是墻面彈出刃輪,更有一次整段回廊開始傾斜,逼得人必須在三十息內(nèi)攀至高處,否則會被碾入下方粉碎槽。每一次危機來臨前,玉佩都會提前半息發(fā)熱,讓我得以預(yù)判應(yīng)對。
但我注意到,系統(tǒng)的消耗比以往更大。
每次回溯結(jié)束,太陽穴就像被針扎過一樣,視線邊緣泛起黑霧。玉佩的裂紋雖未新增,可觸手時那種細微的震顫卻越來越頻繁,仿佛它也在強撐。
最后一次險境出現(xiàn)在出口前的最后一段階梯。
共九級,每一級都刻有不同的符號:日、月、星、山、河、林、火、風、云。看似隨意排列,實則暗藏玄機。我站在階前,遲遲未動。
血色絲線浮現(xiàn),畫面卻混亂不堪——有人踏上“日”階,引發(fā)雷擊;有人踩“火”,地面噴焰;可當我嘗試走“星”,又看到自己被虛空吸走。所有路徑皆死。
這不是靠預(yù)判能解的局。
我閉眼,回想之前經(jīng)過的所有機關(guān)。那些符文、震動頻率、能量流向……忽然意識到一件事:這些陷阱從未同時觸發(fā)。它們像是被某種意識控制著,根據(jù)闖入者的行動做出反應(yīng)。
這不是死陣。
是活的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南宮璃問。
“這陣在學(xué)我們?!蔽艺f,“它記住了前面所有人的死亡方式,并用來對付后來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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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瞳孔微縮:“你是說……它有靈性?”
“或者,被人操控?!?/p>
話音未落,一道黑影從轉(zhuǎn)角閃過。
金邊黑袍,槍尖垂地。
林淵。
他站在遠處一尊石像旁,沒有前進,也沒有回頭。只是靜靜望著我們這邊,瞳孔深處一抹暗紅若隱若現(xiàn)。當他察覺我的注視時,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隨即抬手按住額頭,像是在抵抗某種侵襲。
我沒追上去。
現(xiàn)在過去,只會落入更大的圈套。
我重新看向九級階梯,深吸一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