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啟稟太后娘娘,罪人已經(jīng)帶到!”慈寧宮公公們在慈寧宮外稟報道。
“押進來!”
慈寧宮內(nèi),當即傳出一道悅耳而又威嚴的聲音!
“是!”
太監(jiān)們立馬押著蘇無忌進殿,一旁的謝公公也跟著進來。
蘇無忌被押著跪在殿中,悄悄抬頭一看,只見太后娘娘上官嫣兒高坐于鳳椅之上,身著華服,頭戴鳳冠,看著無比莊重高貴,與那日在床上的凌亂形象截然不同,更加的漂亮非凡。
而感受到了蘇無忌的目光,上官嫣兒的目光也當即向著蘇無忌襲來,二者目光在空中短暫交匯!
蘇無忌嚇了一跳,還以為這太后娘娘又要責怪自己不懂規(guī)矩!竟敢窺視太后!
但就在目光交匯的瞬間,蘇無忌卻在上官嫣兒的臉上看不到什么生氣的樣子,反而是一種無比復雜的目光,有憐愛,有怨氣,有思念,有憤怒!讓蘇無忌為之一愣,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。
這時,謝公公搶先一步,磕頭哭訴道:“太后娘娘!您可要為奴才做主?。 ?/p>
“奴才奉容姑姑之命,萬分小心地將娘娘的珍珠鳳袍交給這小蘇子清洗,千叮萬囑,讓他絕不要損壞鳳袍一絲一縷!誰知這狗奴才膽大包天,竟將鳳袍上的一百顆東海珍珠盡數(shù)偷盜而去!奴才失察,罪該萬死,但主犯是他,求娘娘明正典刑,以正宮規(guī)!”
上官嫣兒目光冷淡地掃過謝公公,并未立刻發(fā)作,而是看向蘇無忌,聲音聽不出喜怒:“小蘇子,謝公公指控你偷盜哀家鳳袍上的珍珠,你可認罪?”
蘇無忌深吸一口氣,朗聲道:“回太后娘娘,奴才冤枉!謝公公將此鳳袍交給奴才時,上面根本沒有任何珍珠!奴才仔細檢查過,領(lǐng)口處也無鑲嵌痕跡!奴才只是負責清洗,從未見過什么珍珠,何來偷盜之說?奴才懷疑是有人賊喊捉賊!還請娘娘明察!”
“你撒謊!”謝公公立馬像是被人戳中了要點般,尖聲反駁道:“太后娘娘!休聽這狗奴狡辯!容姑姑送來時分明說的是一百顆珍珠!奴才接過這鳳袍時,也數(shù)過是一百顆珍珠!這鳳袍交給這狗奴后就沒了珍珠,分明就是他干的!此子奸猾,娘娘切莫被他蒙騙!”
太后娘娘上官嫣兒聞言輕輕“哦?”了一聲,目光轉(zhuǎn)向謝公公,語氣平淡地問道:“謝公公,你口口聲聲說是一百顆珍珠。那哀家問你,你可否數(shù)過這鳳袍上的珍珠,具體數(shù)目究竟是多少?”
謝公公不假思索,斬釘截鐵地回答道:“回娘娘,奴才也地數(shù)過,就是一百顆!絕不會有錯!”他心中竊喜,以為太后是在確認細節(jié),自己答得如此肯定,定然能坐實蘇無忌的罪名。
然而,上官嫣兒的臉色卻驟然一沉,鳳目含威,猛地一拍鳳椅扶手!
“啪!”
“大膽狗奴才!事到如今,還敢欺瞞哀家!”
這一聲怒斥如同晴天霹靂,嚇得謝公公渾身一抖,連忙五體投地!
“娘……娘娘?奴才……奴才不明白……”謝公公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道,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籠罩全身。
上官嫣兒冷笑一聲,聲音冰寒刺骨:“哀家這件鳳袍,乃江南織造特貢,其上東海珍珠,自始至終,就只有九十九顆!何來一百顆之說?!”
“什么?!九……九十九顆?!”謝公公如遭雷擊,臉色瞬間慘白如紙,冷汗如瀑布般涌出,“不……不可能!容姑姑明明說有一百顆珍珠……”
他猛地看向容姑姑,卻見容姑姑面無表情,仿佛根本沒聽到他的話。
這一刻,謝公公終于意識到,自己可能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!太后和容姑姑,根本就知道珍珠少了!她們是故意的!
果然下一秒,太后娘娘上官嫣兒當即厲聲道:“哀家原本只是想看看,你們浣衣局辦事是否誠實可靠!因此便特意多說了一顆珍珠的數(shù)量,看看你們交接清點時是否會如實上報!結(jié)果沒想到啊沒想到,謝公公,你如此不誠實,居然還要嫁禍他人!”
“你若是沒有偷拿珍珠,為什么不實話實說!哀家看來,剩下的珍珠,估計也是你偷拿的!你賊喊捉賊!想讓他人背鍋!”
“娘娘饒命!娘娘饒命?。 敝x公公嚇得魂飛魄散,磕頭如搗蒜道:“奴才沒有偷拿珍珠……奴才是怕太后娘娘怪罪!這才報了一百顆!奴才真的沒有偷拿啊……”
“怕哀家怪罪?”上官嫣兒語氣冰冷道:“我看你是貪心不足蛇吞象!來人!”
“奴才在!”殿外侍衛(wèi)應(yīng)聲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