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對目標物品‘水心銅鏡’進行概念微調:增強其水陰之氣對外界能量探測的微弱干擾效應,使其能量波動呈現(xiàn)‘間歇性紊亂’特征。消耗能量:0。04單位?!?/p>
編輯完成,銅鏡看起來并無變化,但林墨能感覺到,鏡面散發(fā)出的那股陰涼氣息,似乎變得更加“活躍”和不易捉摸了一些。
道具準備就緒。接下來,是如何將這面鏡子“送”到調查局眼前,并讓他們主動來找“墨師”。
他不能直接匿名寄送,那太刻意。他需要一個更自然的方式。他想到了王教授——那位常來圖書館、對他頗為賞識的老教授。王教授交友廣闊,其中似乎就有幾位是市博物館或文化局的顧問,與調查局可能存在間接聯(lián)系。
林墨構思了一個故事:這面鏡子是“墨師”一位遠房親戚從黃河邊收來的,放在家里總覺不安,于是托“墨師”看看?!澳珟煛笨闯鲧R子有些“邪門”,陰氣重,尋常人鎮(zhèn)不住,本想自行處理,但自覺能力有限,恐生后患。聽聞官方有專門處理此類事情的部門(隱晦指向調查局),又不好直接聯(lián)系,于是想通過王教授這位德高望重的學者,輾轉將鏡子和一份說明(以“墨師”口吻寫的處理建議)遞交給相關部門,算是盡一份公民義務。
這個故事合情合理,既突出了“墨師”的識貨和謹慎,又展現(xiàn)了他的“局限性”和“社會責任感”,不會引起過度懷疑。
天剛蒙蒙亮,林墨便帶著精心包裝好的銅鏡和一份用毛筆小楷寫就、言辭懇切的說明信,來到了王教授常去的公園。他算準了時間,“偶遇”了正在晨練的王教授。
他將事情的原委(編造的那部分)娓娓道來,語氣誠懇中帶著一絲憂慮。王教授對古物本就感興趣,拿起鏡子端詳,果然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涼意和心悸,再看完“墨師”的信,對這位神秘的圖書館管理員更是刮目相看,覺得他不僅學識淵博,而且心懷正道,便爽快地答應幫忙轉交。
種子已經播下。現(xiàn)在,就是等待。
林墨回到“博古齋”,領域能量終于徹底耗盡,無聲無息地消散。那股令人窒息的厄運感瞬間回歸,但強度似乎比之前減弱了一些,仿佛持續(xù)的被凈化消耗了那“能量糾纏體”的部分力量。他必須忍受著這種不適,等待調查局的反應。
等待是煎熬的。每一分鐘都伴隨著各種小麻煩,但他咬牙堅持,全部心神都用來維持“林墨”這個身份的平靜表象,以及在腦海中反復推演與調查局下次見面時可能發(fā)生的各種情況。
兩天后,當林墨正在圖書館整理一批新到的期刊,同時費力地躲避著突然斷裂的書架隔板時,他的手機響了。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他心中一動,走到僻靜處接聽。
“是林墨先生嗎?”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干練的女聲,是蘇婉,“我是蘇婉。關于你通過王教授轉交的那面銅鏡,我們有些技術上的疑問,想再請教一下‘墨師’先生。不知今天下午,‘墨師’先生是否方便?”
魚兒上鉤了!
林墨壓下心中的波瀾,用平靜的語氣回答:“蘇隊長,我會轉告墨師先生。下午三點,‘博古齋’應該方便?!?/p>
“好,下午三點見。”
掛斷電話,林墨靠在冰冷的墻壁上,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。第一步,成功了。
下午三點,蘇婉準時出現(xiàn)在“博古齋”,這次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白大褂、提著銀色金屬箱的年輕技術員。
寒暄過后,蘇婉直接切入主題,指了指技術員放在桌上的銅鏡:“墨師先生,這面鏡子我們檢測了,確實有異常能量反應,而且……它的能量波動很不穩(wěn)定,對我們的常規(guī)檢測設備造成了一些干擾。您的信中提到需要‘以陽剛之地氣或火德之物蘊養(yǎng)’,能否詳細說明?我們想知道更具體的處理方案。”
林墨知道,表演的時刻到了。他拿起銅鏡,故作高深地摩挲著鏡背,暗中則開始了真正的“解析”。
【接觸目標:水心銅鏡。深度解析開始…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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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著解析的深入,一股明顯比之前微弱接觸時精純不少的信息能量,緩緩流入編輯器。能量儲備開始艱難地回升:0。1單位…0。2單位…
同時,他根據解析得到的信息(水陰之氣的核心節(jié)點、與周圍環(huán)境的能量交互模式),結合早已準備好的風水理論,侃侃而談:
“蘇隊長請看,此鏡源自黃河水底,水性本陰,又沉埋于陰脈之上,故積郁了頗為精純的水陰之氣。鏡乃金物,金生水,更助其勢。然孤陰不長,此氣無陽調和,故成無根之木,躁動不安,干擾外物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