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林奕可沒有繼續(xù)堅持坐在馬上不下來,昨天已經(jīng)是她的極限了。
她也終于也成了苦逼的步行走路中的一員。
她左手牽著二寶,右手牽著三寶,走在根本就沒路的不毛之地的荒野上,那可真是深一腳淺一腳,偶爾還要摔一跤。
這邊的鹽堿地還算好,有灌木、有長的不高的楊樹,倒是沒像林奕可想象中的那樣,一望無際的干涸現(xiàn)象。
看著村民們身上背的柴火,文蕾心想:也不知道他們后悔了沒有。
村民們不僅沒后悔停下來休息的時,他們燒著昨夜砍的柴火,還要繼續(xù)去砍明天背的柴火去。
今夜還是要煮蒸餾水,干糧昨夜村里的老娘們都做了兩三天的量,但是都被他們收起來了。他們從現(xiàn)在開始晚上不吃干糧了,喝點稀的就好,昨夜沒吃不是也堅持過來了。
不是他們摳搜,已經(jīng)趕路快二十天了,從初秋都走到深秋了,糧食消滅的太快了。再繼續(xù)吃下去,糧食車都要空啦,必須算計著吃了。
不毛之地的黃須菜四處都是,村民們樂了,這里常年沒人行走可不是便宜了大伙。
林奕可也采摘了不少黃須菜,涼拌吃起來味道還不錯。
在不毛之地走了六天,每早飯前被狠狠揍一頓,早飯后再跑一個時辰,都成了大家的習(xí)慣。
第六天被林奕可一直吐槽,背在村民身上的柴火終于派上用場了。
這邊的鹽堿地一片干涸,偶爾才能看到一點綠意,柴火有,但是寥寥無幾。
而,這塊鹽堿地卻讓村民們樂了,青白色的鹽土到處都是,哪怕浪費糧食多吃兩天飯,村民們也想留在這里掃鹽土。
牛篩子也糾結(jié)了,二郎說過“土鹽有毒”,可是這些都是上上好的鹽土吶,他活這么大都沒碰到過這樣的鹽土。
牛篩子糾結(jié)好久,最后還是找到了周言郎。“二郎啊,這些都是上好的鹽土,俺們看著舍不得,你說能吃不?這些鹽土,俺能做出上等的土鹽出來?!?/p>
林奕可覺得牛篩子是被周言郎的話整出陰影了,這個年代的鹽就沒有提煉精純的,老百姓吃的可都是粗鹽。
林奕可也不等周言郎回話,大手一揮?!澳茏龀錾系鹊耐聋},為什么不做?自己不吃也能賣啊?”
林奕可是再不想繼續(xù)走了,必須停下來休息兩天,她覺得自己都要走廢了。
而且這幾天她都不想搭理周言郎了,甚至都打算跟他分道揚鑣了。
他娘的,老娘不想被操練了,誰想走誰走,老娘肯定是不走了。
“牛大爺,我跟你留下來掃鹽土,咱們可以做好土鹽再走。走,我跟你去掃鹽土去?!?/p>
林奕可說著,拉上王婷,叫上徐穎和牛篩子,去掃鹽土了。
村民們見到林奕可都去掃鹽土了,連忙放下手中的活,拿上家伙什全都紛紛跑去掃鹽土了。
周言郎遠遠注視著,蹲在人群中掃鹽土的林奕可。她的笑容燦爛,手腳麻利,掃鹽土的動作,絲毫不遜色那些如餓狼撲食般的村民們。
周言郎嘴角翹了翹,她已經(jīng)有好幾天沒笑過了,她的笑臉好美,眼里都是陽光笑里都是坦蕩。
突然,周言郎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(xiàn)出了,所有關(guān)于林奕可的詳細(xì)資料。之前,他以為那些信息是被別有用心的人篡改過的。
林奕可來自小鎮(zhèn)上的鄉(xiāng)村女孩,率真爽朗,陽光自信,從不向命運屈服。無論是求學(xué)還是工作,她都不會為自己的農(nóng)村出身感到卑微,更不會為父母做的行業(yè)感到羞愧。在小學(xué)時期,她便能坦然地將父母的工作撰寫成范文,無懼他人的目光。
在面對富二代的追求或與財閥權(quán)貴的合作時,她始終目光坦然,當(dāng)拒絕時果斷決絕,不卑不亢。曲意逢迎之事,她絕不涉足,不論對方是誰,她都秉持著合則往來,不合則不再交涉的原則。
周言郎思索著現(xiàn)代關(guān)于林奕可的一切資料,默默地注視著她忙碌的身影,逐漸地將現(xiàn)代的林奕可與古代的這具身體融合。他發(fā)現(xiàn)林可其實與現(xiàn)代的林奕可長得非常相似,只是古代的這具身體太過瘦弱,臉色蠟黃寫滿了滄桑,面容憔悴、皮膚粗糙、頭發(fā)枯黃,完全是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和過度操勞的狀態(tài)。但是那雙笑起來熠熠生輝的雙眼,真的像極了他抽屜里照片中的那個女孩。
此刻,周言郎突然很想告訴林奕可:我不想訓(xùn)練你們母子幾人,但是出了鹽堿地就沒有好走的路了。你們有戒子空間又如何,總是要走到梁王番地的?,F(xiàn)在不受點罪,后邊的路,真的堅持不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