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周家莊這伙人藏身在蘆葦叢中。除了年齡小一點的孩子們,還真沒人能入睡。他們閉著雙眼,呼吸沉重,傾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打殺聲,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響,像極了有節(jié)奏的鼓點聲。
而那些矗立在黑夜中的護衛(wèi)隊員們,他們?nèi)揭簧?,五步一個崗,更清楚的聽到了前方戰(zhàn)場上的打斗聲。他們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紅纓槍,牙關(guān)緊咬,雙手暗暗發(fā)力,恨不能親臨現(xiàn)場跟趙易軍他們并肩作戰(zhàn),更恨自己無能,沒了鐵血漢子的擔當。
周三郎一個人靜靜的站立在黑夜中,他眉頭緊鎖,雙眸穿過黑夜向著土匪窩的方向瞅去。
存了死志的黃瘸子,雙眼緊閉,眼角有淚滴滑落,劇烈的心跳比其他人的節(jié)奏更快了三分。他并不想死,更希望明天太陽升起時,聽到的是,西崖口土匪們一夜之間全部死光了。
湯村長和牛篩子非常沉默的坐在一處,這一夜對他們倆來說太過漫長,他們誠心希望趙易軍十幾個漢子都能全身而退,即使沒有殺光土匪,哪怕殺不死一個土匪,也希望他們能都全乎的回來。
周族長終于意識到,曾經(jīng)自己的想法多么可笑,活著這么難,遵循什么狗屁的規(guī)矩。他現(xiàn)在也不祈求別的,只求祖宗保佑,能讓周家這支人在這亂世能活下來,活下來就好,只要能活下來,其他再也不想了,也不管了。什么祖宗蒙羞,什么村里的風氣,都是狗屁。
他更希望周言郎快點回來,不求他能殺了土匪帶領(lǐng)大家闖過西崖口,只求他能活著,周家最有出息的后人必須活著。
周老漢和周婆子更是心焦,二兒子和二兒媳婦竟然敢闖土匪窩,那可是土匪窩啊。他們不敢想,任何一個萬一都不敢多想,想想就心口疼。他們真的沒勁兒了,甚至連祈禱都沒勁兒了,呼吸都覺得好困難。
林平老父親的心終于跳動起來,躺在地鋪上,雙眼瞅著天空,他在祈求漫天神靈,請求神靈可以讓林奕可平安歸來,也在向死去的原配妻子懺悔,更希望妻子能保佑閨女平安無事。
林元和林元兄弟倆坐在大寶三個孩子身邊,黑夜里根本瞅不清三個孩子的臉龐,可是他們就那樣靜靜的瞅著。兩人誰也不說話,只求蒼天別讓三個孩子缺爹少娘。
王田和王木蹲在大寶和三寶他們不遠處,他們都有身手,可他們不愿意去跟土匪拼命,也沒站出來去放哨,他們要守護好兩個少爺和小姐。
他們在心里暗暗發(fā)誓,一定寸步不離小姐和少爺身邊,必須保護好兩個少爺和小姐。
此時,土匪窩里,兩盞充電強光燈,將漆黑的山洞照的如同白晝。周言郎躺在充氣墊子上,一身腱子肉上布滿了錯縱交織的疤痕。
林奕可雙眸緊盯著周言郎的八塊腹肌,她猛吞口水的聲音,引起的周言郎輕笑出聲?!斑@里沒酒,你是不是想將我灌醉?”
“這里沒酒我有啊,空間里有酒?!绷洲瓤蓻]經(jīng)大腦考慮,脫口就接過了周言郎的話茬。
周言郎雙眉微挑,一把將林奕可拉到懷中,一手輕輕的握在她纖細的腰肢。在接觸到她纖細的腰肢的瞬間,周言郎眉頭皺了皺。“這身體太瘦了,等咱們安了家,必須想辦法好好調(diào)理調(diào)理?!?/p>
周言郎的溫暖的大手,讓林奕可心漏一拍,酥麻的感覺透過腰肢傳達到四肢百骸,她不禁面色一紅,一種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。
周言郎嘴角上揚,俯身在林奕可耳邊低語“老婆,以后不需要灌醉老公,你男人隨時聽候差遣。”
熱氣拂過林奕可的耳邊,她的臉頰泛起一抹紅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