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言郎和林奕可到了嵐山鎮(zhèn)上,啥也沒買,就轉(zhuǎn)悠糧食鋪子了。
這一問價,一問一個心頭發(fā)緊。
正常年間三文一斤的粟米,各家糧鋪統(tǒng)一價十文一斤,還不是特別干凈,打底摻了一成糠麩。
高粱和蕎麥包括豆類也要九文一斤,糠麩比粟米里摻雜之多不少。
精米白面二十多文一斤。
說是精細挑揀過的細糧,瞅著可比后世過期貨感覺膈應(yīng)人多了,精米乳白中泛著淡黃,糠麩也不見能少多少。
至于白面,鐵定是粗加工的那種,只能說是偏白一點,若說是純白面,有點牽強,蒸出饅頭肯定是白中帶黃。
“周言郎,咱就別在逛了,既然糧食價格還是漲,那就買吧。
再逛下去,咱們回去就黑天了?!?/p>
“嗯,先去客棧,看看有沒有一樓帶小院的客房吧。
想買大量糧食還是要裝成客商的好,不然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?!?/p>
林奕可當(dāng)然不會反對,他們兩人只騎了一匹老馬過來,買的糧食也只能放進空間超市里。
兩人轉(zhuǎn)悠了一圈,嵐山鎮(zhèn)只有兩家客棧,都沒有帶院子的客房。
倒是第二家來??蜅5昀锏恼乒?,聽到他們倆要租一個院子,偷偷的讓店小二追上了他們倆。
“噯,客官,私人院子你們租不租?”
那店小二跟在周言郎和林奕可好一會了,可算在布店瞅到四周沒人,壓低聲音問了周言郎一句。
“租也不是不行,就是不知道怎么個租法?”
“不知道客官,您想租多久?若是長期租住的話,五百文一個月,若是按天租,一天要二十文錢?!?/p>
周言郎聽到小二報的價格,嘴角微微勾了勾,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不爽。
這價格,可真當(dāng)他當(dāng)冤大頭宰了??!
可確實也沒辦法,該被宰的時候,只能伸頭被宰一刀了。
“你先帶我們?nèi)タ纯捶孔釉僬f吧?!?/p>
院子是必須租的,今兒能買多少糧食,必須先買上。
周言郎和林奕可琢磨了老半天了,回去后還是要動員大家伙兒全部買糧,最好大家能將全部銀子都拿出來屯糧。
按周言郎商人思維來說,這個時候屯糧是最有利的投資,按他的預(yù)算以后糧價三五年內(nèi),只會漲不可能跌,戰(zhàn)亂時代糧食可比銀子更是硬通貨。
最關(guān)鍵的是,大家伙兒手里都有了糧食,就不會出現(xiàn)集體餓肚子的情況。
真有哪幾家人偷偷將糧食賣了,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大家伙兒救助幾家人也能承擔(dān)的起。
就不需要周言郎和林奕可兩人,糾結(jié)到底幫不幫的問題。
周言郎和林奕可跟著店小二看了出租的小院,院子倒是不算太偏,就在主街巷口第二家。
院子很大,長滿了荒草,四間茅草屋,屋頂上的茅草黢黑,黃泥巴墻都有了裂口。
這房子一看就是很久沒人居住了,租金卻要五百文一個月,這就不是宰客了,妥妥將危房當(dāng)客棧打折價錢出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