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伙兒執(zhí)行力還是蠻高的,他隨便一句話,倒是都記心里了。
“就將人撂那屋里了?有沒有問問,那二公子具體還說了些什么?”
楊四拽過一個長凳子,剛坐了下來,努力回想著傳話人的模樣。
“馮宇在跟那衙役說話,還從這房間里搬了一個長凳子過去,還將炭盆都端過去了。
我瞅著那人有點臉生,馮宇說在難民安置點沒見過他,所以就沒敢將他帶過來?!?/p>
趙易軍見楊四說了兩句就停住不說了,他趕緊又補了句。
“袁石頭剛剛過去了,等馮宇問清情況后,石頭就會過來跟我們說。
我瞅著那人也不像是衙役,身上穿的卻是衙役的衣服。
我剛剛有仔細瞅了幾眼,雙手上有擦傷,我懷疑是從津海府趕過來的,路上太滑可能是過山澗時摔倒了?!?/p>
周言郎視線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,嘴角壓不住的向上翹了又翹。
這些人也太將我的話當回事了吧!
現(xiàn)在就陷入了頂級防備狀態(tài),這是將山谷當成軍營了?
呵呵,這現(xiàn)象是好現(xiàn)象,暫時還真沒那個必要。
“那行吧!你們既然都安排好了,我們就等馮宇和袁石頭兩人一會。”
周言郎想了想,既然大家都將自己隨口的一句話,都聽進了心里,那就保持現(xiàn)狀的好。
來人也不過是個傳話的,還是幫幾個小崽子傳一些無理要求的,確實也沒必要興師動眾去迎接,馮宇一個人搞定綽綽有余。
就是他有點想象不出來,所謂的招待室,一條長凳子加上一個炭盆,是怎么招待來人的。
想想周言郎就樂了,干脆也不再壓制嘴角上翹的弧度,咧嘴笑出了聲。
一屋高層領導人,被他笑的有點懵,個個都瞪大眼睛緊緊盯著他。
這下周言郎有點尷尬了,干脆別過頭向門外瞅去。
山谷最西邊的石頭屋里,一條長凳上坐了兩個人,馮宇和大家伙眼里的衙役。
來人還真如楊四和趙易軍猜測的那樣,根本就不是難民安置點衙役,人家可是徐景玨院里的小廝。
原本挺會算計的一個人,現(xiàn)在卻跟馮宇坐在一張長凳子上,還是緊緊相挨著的那種。
馮宇就是故意的,他壓根不管來山谷的這小廝是誰。
對方進了山谷就擺著盛氣凌人的架子,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。
馮宇攥著拳忍了又忍,沒直接伸手扇過去,牙根都快咬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