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歲黎應(yīng)道,“我想和哥哥在一起?!?/p>
“阿黎!”
窗外兩三聲烏鴉叫穿過雨聲,歲清寒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,拳頭不自覺握緊又放松。
“阿黎,”他擠出一個勉強的笑,“你和他們?nèi)ヌぴ崎T也好,也算有了個容身之所?!?/p>
歲黎聞言也沒問為何這么快就改了主意,只是乖順地點頭,“好,我和哥哥一起去。”
“我不去,”歲清寒將食盒放在桌上,半蹲下來,這個姿勢正好能與坐著的歲黎平視。
“阿黎,我要去找尋真相?!?/p>
是要拋棄她嗎?
歲黎搖頭,“我也要去,我不要一個人?!?/p>
她本就脆弱的神經(jīng)在聽見這話時瀕臨崩潰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。
“阿黎,我必須去找到真相,這些危險的事情交給我就可以了,萬一我出事……”
歲黎一把捂住他的嘴,眼神哀求,“不要這樣說?!?/p>
但是歲清寒動作強硬地扒下她,在她哀求的目光中一字一句,說著最殘忍的話。
“萬一出事,我們歲家不能后繼無人?!?/p>
歲黎從沒見過哥哥這個樣子。
印象里的哥哥總是意氣風(fēng)發(fā),世家子弟的傲骨在他身上體現(xiàn)地淋漓盡致,無論何時他都是沉穩(wěn)的。
哪怕應(yīng)對再困難的情形也都游刃有余,從不會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。
“我答應(yīng)你?!?/p>
歲黎淚眼朦朧。
歲清寒匆匆離去,甚至都沒有將她送回踏云門。
雷聲又響起,歲黎身子一縮,下意識想拿什么蓋住自己。
一雙溫暖的手覆蓋在她耳朵邊,隔絕了刺耳的雷聲,耳邊只有溫暖,順著流到了心里。
“別怕,”這位冰山一樣的尊者聲音柔和,安撫著她脆弱的心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