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當時梅花也戴著這副金色的手鐲,你是她什么人?”約翰先生指著清桅手腕上那梅花手鑼。
約翰先生的這句話,無疑在清桅的心里掀起軒然大波,這是娘留下的手鐲,而約翰先生竟然見過娘,什么時候?又是在哪里?
所以許宴今天帶她見他,遠不止認識老師那么簡單!
她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,掌心微微出汗,潮濕的觸感讓她更加不安,她試探地望向許宴,他溫和一笑,對約翰先生說,“她是梅花的女兒?!?/p>
“哦!原來如此。”約翰身子微向后傾,瞪圓了眼睛,一瞬不瞬地看著清桅。好一會兒又不住地點頭,“很像,眼睛、鼻子都很像。”
全程清桅只是看著他,又看看許宴,她不太喜歡這種所謂的被蒙在鼓里的‘驚喜’。
約翰似是感覺到了清桅的一絲不悅,他恢復紳士的模樣,微笑著說,“抱歉,沈小姐,我沒有別的意思,你母親是很厲害的人,也很漂亮,我們合作的很愉快。”
他雙手一攤,“今天見到你,我很意外,也很……驚喜?!?/p>
“老師,清桅她只是來跟您學醫(yī)的,其他的……”許宴看向清桅,頓了頓才說,“您誤會了。”
約翰似乎很是意外,“哦,抱歉,沈小姐,真的抱歉?!奔s翰夸張的一捂胸口,一低頭向她表示歉意。
清桅完全沉浸在這一系列的震驚里,看著對面的約翰先生和許宴,特別是許宴,她恍然覺得她是第一次認識這個總是面帶微笑,會同她玩笑打鬧的男人。
她腦中亂糟糟一團,全是這一年以來,與許宴的相識、相處,他為她治傷、給她講那個貴人的故事,維護她,送她嫁妝、教她醫(yī)術(shù)……
所有的一切,都是他計劃好的?…………
用餐的后半段,清桅就只剩下干干凈凈的禮貌和明明白白的疏離。
約翰之后一個月會在醫(yī)院,等醫(yī)學院開學,他便會去學校上課一段時間。幾個人吃完飯,許宴送約翰上飯店休息,而清桅則準備回陸公館。
這會兒剛下午四點,天還大亮,只是太陽不知道什么時候溜走了,天色有些陰沉。
清桅因為這一頓飯,心情并不太好,眼睛雖望著窗外,實際卻什么也沒有看,空空如也。
成人年的世界里,想要交到真朋友好像是件很難的事。之前他覺得許宴是,亦師亦友,加上娘的那層關(guān)系,甚至覺得與他比普通朋友的關(guān)系還要更近一些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愿了,她苦澀的笑笑。
慕青玄看著后視中的清桅,心里有些不安,小姐進去出來完全兩個樣子,明顯是遇到事情了。
他嘴張了張,想說點什么又放棄了,專注開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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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幾天,清桅跟醫(yī)院請了假,只要去醫(yī)院,就無法避免見到許宴,她還沒想好怎么面對他。
她在書房呆了兩天,正覺得無聊之時,突然收到了宋琪的帖子,和帖子一起送來的還有一張電影票。
電影?清桅來北平這么久還沒看過電影呢,她一下子來了興趣。
及著拖鞋就興奮的往外跑,“鈴蘭,快幫我換衣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