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亮,清桅剛起床,就收到宋琪送來的帖子,說晚宴的禮服做好了,問她要不要一起去試,她沒去,回了宋琪,就讓慕青玄帶鈴蘭取了回來。
禮服是前幾天跟宋琪一起逛街的時候去訂的,她本來不太在意,但宋琪一直說,陸璟堯晉升,這是大事,而且是他結(jié)婚之后第一次帶太太參加宴會,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呢,讓她一定要好好打扮,驚艷全場。
清桅看著鋪展在床上的歐式禮服,像一朵盛開的黃玫瑰,耀眼高貴,“收起來吧?!?/p>
“是,小姐?!扁徧m和山茶兩人對視一眼,抱著裙子往衣帽間去。
她倆不知道昨晚發(fā)生的事,只覺得今天的璟園安靜極了,仿佛一夜之間被誰偷走了所有聲音,連窗外的鳥都不叫了。
清桅用過早飯之后,去給陸閱川換藥,卻不想意外看到了許宴。
“許醫(yī)生?你今天怎么過來了?”清桅看著正給陸閱川做檢查的許宴,“是大哥哪里不舒服嗎?”
“是我一早打電話給許醫(yī)生的,閱川昨天半夜突然有些發(fā)燒,我有點擔(dān)心?!闭驹谝慌缘拇笊┌资骀么鸬?。
“哦,那現(xiàn)在怎么樣?”清桅問。
“沒大事,幸好大少奶奶電話打的及時,我提前帶了藥來。”許宴一邊回答清桅,一邊從醫(yī)藥箱里拿出兩個白色的塑料藥瓶,“你把這個喂給他,一次2片,一天兩次。”
“好?!卑资骀媒舆^藥,又轉(zhuǎn)身吩咐丫鬟去備水。
“我醫(yī)院還有事,那我先走了?!痹S宴看著陸閱川道。
“麻煩許醫(yī)生跑一趟。”陸閱川溫和的笑著,臉色有一些蒼白,“小舒,你送下許醫(yī)生?!?/p>
白舒婷放在手中的藥,正想起身,就聽到清桅說,“我去送吧,大嫂你在這里照顧大哥?!?/p>
“好,那清桅你幫我們送下許醫(yī)生?!卑资骀帽揪蛽?dān)心陸閱川的情況,不想離開,有清桅幫忙,她正好安心留下。
“走吧,師傅?!鼻逦πχ鴮υS醫(yī)生做了一個請的動作,跟在他身邊走了出去。
兩人走下樓,許宴沒有車,讓鈴蘭回去璟堯讓慕青玄開車過來送他。兩人便順著小道往陸公館大門而去。
“后天要開學(xué)了,在家休息了這么多天,我看你這臉色,怎么還不如之前天天上醫(yī)院呢?”許宴斜睨清桅一眼,嘴角帶笑。
清桅低著頭,嘿嘿一笑,也不知道為什么笑。走過一道月洞門,她看了看許宴,不禁也調(diào)侃他,“你這個臉色也比平日里要差好些啊,醫(yī)院最近很忙?!?/p>
“之前還好,昨天東街那邊出了事,送來的幾個患者比較麻煩?!痹S宴清潤的聲音解釋道。
清桅聞言心一動,佯裝著輕松道,“是一位洋人?”
“一位洋人,還有一位小姐,好像姓……”許宴思索著,好像話到了嘴邊就是想一起。
“陶。”清桅接著他的話,說了個陶字。
許宴晃然大悟,一拍額頭,“對,姓陶?!彼f完反應(yīng)過來,有些意外地看著清桅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清桅看到許宴的疑惑,她前后甩了甩手,用極自然的語氣說道,“昨天陸璟堯回來提了一下?!?/p>
許宴緩慢地點了兩下頭,輕笑道,“也對,昨天是他抱著陶小姐來醫(yī)院,我倒是忘記了?!?/p>
清桅跟著笑一笑,問道,“她傷的嚴(yán)重嗎?”
“傷倒是不嚴(yán)重,她好像是為了救那個洋人,被刀劃傷了右臂,不過嚇的不輕,被陸璟堯抱進來的時候,臉色慘白,已經(jīng)暈過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