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胸脯起起伏伏平抑著自己的呼吸和洶涌的情欲,長臂一攬將清桅摟在懷里……低頭,在她額頭上一吻。
清晨的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縫隙灑下來,光景斑駁,靜謐安寧極了。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聲,周圍偶爾有一些鳥鳴啼叫,那聲響也仿佛不在他們心上。
清桅眼眶發(fā)熱,手按在他胸口處,卻不敢真的用力,生怕再讓他疼了。
陸璟堯則輕撫著她的頭發(fā),細(xì)細(xì)軟軟的撓地人心發(fā)癢。
“……瘦了?!彼剜?/p>
“恩,這里的飯菜吃不慣?!彼稹?/p>
陸璟堯唇角微彎,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,觸手滑嫩,“挑剔?!?/p>
清桅笑笑不說話。微風(fēng)輕拂,帶著晨露和草木的香,她只想時間就在此刻停止,沒有戰(zhàn)爭,沒有殺戮……
良久,陸璟堯輕聲說,“我們該走了?!?/p>
好不容易趕回去,見她是一方面,還有一堆軍務(wù)要處理。
清桅點頭。
陸璟堯卻沒有立即松開懷抱,她也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。又等了一會兒,陸璟堯仍是沒有要放開的意思,她才輕聲說,“我們要不要起來……”
陸璟堯低頭湊近些,豐潤的唇含住她柔嫩的唇瓣,再度深吻她。
親吻纏綿而悠長,好似沒有盡頭……清桅依偎在陸璟堯懷里,久久未動。
陸璟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,兩人又靜默地躺了片刻,清桅先起身。
陸璟堯坐起來,看她整理衣衫和頭發(fā),緩緩開口,“你不能在這里?!?/p>
清桅低了頭,小心地檢查衣襟的扣子,生怕他系錯了,一會兒見了人遭人笑話。妥了,又抓了抓頭發(fā),全部挽在腦后……她聽到陸璟堯的話了,并不在意。
“嗯,我一會兒還回醫(yī)院,那邊事情多,我還能幫上忙。”清桅說。
“我是說你得回北平去?!标懎Z堯說。
這回清桅不答話,自顧站起來就往馬那邊走。
陸璟堯看著她陽光下清瘦的背影,幾步跟上,走到她跟前,低聲說,“宛宛,下次有專機(jī)回北平,你必須跟著回去,這不是你的久留之地?!?/p>
“若我不呢?!鼻逦ν髲?qiáng)的眼底漸漸泛起水光,“你為什么老想趕我走?當(dāng)初來的時候什么都不說,連問都不問我一句,就把我一個人留在北平,現(xiàn)在我好不容易來了,才見一面,你又想趕我走……”
陸璟堯心頭一軟,將人一下攬進(jìn)懷中,正要開口,卻又聽到她說,“我知道這里危險,在打仗,隨時都可能死人,可你知不知道,我一個人在北平依舊夜夜難眠,怕你吃不好睡不好,怕你出事,怕你受傷,怕哪天大哥遞過來一紙電報,說你死了,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……”清桅的指甲深深掐進(jìn)他后背的軍裝布料,聲音哽咽得幾乎破碎。
陸璟堯喉結(jié)滾動,掌心貼在她后頸,“傻宛宛。。。”他嘆息著吻她發(fā)頂,啞聲道,“我們先回西山別苑再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