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失態(tài)的她,他從未見過,看見她痛的緊擰著眉,眼里流出落寞與哀傷。
他有些后悔自己剛剛的一時沖動,明知她醉了,還計較什么呢,他深吸口氣,低聲道,“還有什么?”
“還有……”她甩了甩頭,有些喘不過氣,“……等我想起來再告訴你?!?/p>
“你倒是想了不少?!彼f。
“過日子嘛”清桅笑了笑,“總要想法子讓自己多高興些……你說對吧?”
她一身酒氣和水汽,可能正發(fā)燒,渾身異常的發(fā)起熱來,臉也被蒸的紅撲撲的。他退開些距離,抬手想摸摸她的額頭,被她直接推開,“我沒事……你也別生氣,我不是故意招你,我也不想這樣,只是……這些話不說,我難受……”
“難受就先別說了,我扶你上樓休息。”陸璟堯說著要去扶她,又被她躲開,“我……我自己可以……”
她醉著,還被燒糊涂了,自己扶著門框站直了身子,深吸了口氣,搖晃著往屋內走。
屋內大亮,她覺得恍眼,又拿手擋著,只是顧著眼前,又忘記腳下,高跟鞋勾到地毯,差點摔了。
好不容易扶著沙發(fā)站住了,一只高跟鞋又掉了,穿了好幾次都穿不上,她索性將另一只也脫了,光著腳往樓上去。
陸璟堯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后,伸手護著她。
走過大廳的地毯,眼見她光著腳要踏上冰涼的大理石樓梯時,陸璟堯終是沒忍住,幾步上前,一彎腰將人直接打橫抱起,快步上樓。
一路上,他做好了被打罵鬧脾氣的準備,可清桅卻除了最開始的驚嚇之外,都安靜的窩在他胸前,一點掙扎都沒有。
直到他將她抱到床上才發(fā)覺,她儼然已經(jīng)暈過去了。
他趕緊給清桅換掉濕衣服,又拿熱毛巾給她擦洗干凈,然后下樓讓林書良叫來家庭醫(yī)生。
醫(yī)生來的很快,給清桅打針喂藥,折騰完已經(jīng)是一個小時之后。
“你就在這兒吧,我去送醫(yī)生。”林書良說。
“好?!标懎Z堯送林書良等人到門口,見人走遠才關門。
房間里清桅安靜的睡著,臉上坨紅,燒還沒退。
他坐在床邊就那么看著她,好一會兒才離開去洗澡換衣。
泡完熱水澡,換上干凈的睡衣,一晚上折騰,他也終于有些困倦。他小心地掀開被子,靠在床頭,卻也不敢就此睡下。
兩個小時后,他再次摸了摸清桅的額頭,溫度降下去了,燒大概是退了。
他心里的安定下來,準備下樓煮杯茶提提神,還有工作要處理。
他獨自下到林書良那個私人茶室,正燒水時,房門被從外推開。
“大半夜的,你做什么呢?”林書良手插兜靠在門上,一派看戲的表情。
陸璟堯哼笑一聲,“喝點林參謀的好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