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璟堯身子有些笨拙地移過來,在離她一寸時停到,他的膝蓋碰到她的腿,一股滾燙的熱流瞬間涌過來。
清桅拿著沾好藥的棉簽,抬頭正好撞上他正望著她的目光,好一會兒,她被他看得心突突一跳。
她抬起胳膊準備給他上藥,發(fā)現(xiàn)陸璟堯太高,她坐直了身子,也夠不到。
“低頭?!鼻逦p聲說。
陸璟堯似乎是看她出了神,聞言也沒有反應(yīng),清桅只好自己動手,一手按著頭頂,一手托著他的下巴,讓他低到合適的位置。
剛低下,他又自己抬起來。清桅又按,他又抬起來,只深深地看著她。
“你故意的是不是?”弄了一兩個來回,清桅有些嗔怪他。
陸璟堯搖了搖頭,乖乖地低下。
清桅先用酒精給傷口消毒,又抹上新的藥膏,藥膏很涼,抹上去的時候,陸璟堯不自覺縮了下脖子。
“很疼?”清桅垂目看他,正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,直直地向下灑開,看上去意外的乖巧。
陸璟堯仍是搖頭,不說話。
“好了?!鼻逦μ幚硗陚?,放棉簽和藥放回托盤。
陸璟堯靠回沙發(fā),恢復了之前的動作,深沉的目光落在清桅臉上。
清桅轉(zhuǎn)頭看他,一下就被那樣細碎的目光燙著了,心里被燙了好大一個洞,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與酸澀。
她看著那片青紫的傷,手指在他光潔的額頭劃過,一個堂堂軍區(qū)總司令,那么高貴桀驁的一個人,被自己母親砸破了頭,卻仍舊尊她敬她,打不還手,罵不還口,自己一個人偷偷躲在這里喝酒,發(fā)泄、療傷。
她看著他,忽然傾身向前,手扶在他的頸間,溫熱的唇碰觸到他的眉心。她能感覺到自己如擂的心跳和微顫的唇,卻依舊鼓足了勇氣繼續(xù)往下,柔軟的嘴唇印在他的唇上。
她馨甜的呼吸和清潤的唇同時襲來,讓他瞬間清醒,意識到她在做什么。
陸璟堯?qū)⑺崎_,眼底閃過一抹刺痛,“沈清桅,你又想算計我?”
他推的猛了,清桅一下摔在沙發(fā)扶上,鉆心的疼,“我沒有。”清桅忍著背上的痛,從沙發(fā)上坐起來,抓住他的手,果斷地搖頭。
“那是同情我?”他混沌的眼睛看著她。
“不是!”清桅再次搖頭,語氣堅定。
陸璟堯深紅的眼睛看著她,瞇了眼,卸下緊繃的身子,往后退去,就在這一刻,清桅突然撲過來,雙手摟著他的脖頸,仰起臉去親他,她閉著眼睛,睫毛顫抖不停,嘴唇卻緊緊印在他的唇上,毫無章法的吻他。
“沈清桅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?”他嗓音低啞似是壓抑著極致的炙熱。
她睜開霧蒙蒙的眼睛,望著他……他再沒有絲毫猶豫,俯身將她壓倒在沙發(fā)上,鋪天蓋地的吻襲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