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桅好似突然想起什么,倏地轉(zhuǎn)個身,半邊身子趴在他身上,抬頭看著陸璟堯,“你這次回來什么時候再走?”
陸璟堯漆黑的眸子穿過昏暗盯著她,沒有回答,只一手捉住清桅搭在胸口的手腕,猛地一翻身,頭埋在她頸肩,聲音喑啞,“宛宛,不要再亂動了好嗎?不然……”
陸璟堯彎著手臂,將她摟的更緊,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什么。
他動作之快,嚇的清桅整個人頓時僵住,此時他在頸側(cè)的呼吸滾燙而顯得急促。她瞬間渾身一熱,不敢再亂動,屏著連呼吸都慢了。
時間一點一點過去,陸璟堯緊繃著身子在她身上趴了好一會兒整個人才緩過來,重新躺回去睡好。
她也像被解了穴一般,勉強集中的精神霎時卸下來,人也終是困極了。
陸璟堯想將人摟近些,又怕吵醒她,伸手將薄被拉上來,覆住她的肩。
他也累了,看了一眼窗外才沉沉地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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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清桅是被熱醒的,看著身上蓋的整整齊齊的薄被,還有關(guān)的嚴嚴實實的窗子,她納悶地正要開口問鈴蘭。
一轉(zhuǎn)頭,看見沙發(fā)上陸璟堯換下來的軍襯衣才晃過神來,昨天陸璟堯回來了。
可是他人呢?她朝里屋喊了一聲,仍是沒人作聲。
這時,樓下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響,她趕緊下了床就往外跑。正要開門出去,一下撞上正要進來的鈴蘭和山茶,“小姐,你醒了?!?/p>
清桅沒理她,拉開門就往外跑,腳上連鞋都沒穿。
鈴蘭見她不管不顧地直往樓下去,立馬跟上去,一邊跑一邊喊,“小姐,你慢點,姑爺已經(jīng)走了?!?/p>
已經(jīng)走了……清桅猛地停住,狂亂地心跳霎時漏跳一拍,一股難過和心酸瞬間涌上心頭。
“姑爺天還沒亮就走了?!扁徧m將鞋子放在她腳下,拿著她的腳讓她穿上,“把鞋穿上,身子才剛好,別又著涼了?!?/p>
清桅好似沒有聽見,一動未動,只看著鈴蘭問,“他有說去哪兒了?去軍部還是回宣市了?”
她聲音不自覺發(fā)顫,都怪自己睡過了,昨晚為什么沒有提前問清楚,他那么千里迢迢趕回來,走的時候連送他一程都錯過了。
“沒說,走的很急,還叮囑我們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他回來過?!扁徧m給她穿好鞋,又將外衣給她披上。
清桅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,正準備下樓,就見慕青玄滿身大汗的進來。
“小姐,京新報?!蹦角嘈χ逦P了揚手中剛拿到的今日報紙。
“登出來了?”她從樓梯上幾步跑下來。
“嗯,不過……”
慕青玄話未說完,清桅直接拿走了他手中的報紙,欣喜的臉上在打開報紙的瞬間變了變,眉宇間更是染上一絲不解。
她和王雙協(xié)定的第三方澄清文章是登了出來,但文中提及的都是王雙本人的姓名,還是以王家的身份。
更讓她奇怪的是,主版上刊登的頭條新聞是王瑞林與陶希,文章標題是《商業(yè)聯(lián)姻:世家公子王瑞林深夜到訪陶公館,相談甚歡,疑似好事將近?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