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”許宴反應(yīng)了一下,輕笑道,“人家有名字的,叫沈清桅?!?/p>
“我知道?!标懎Z堯手一下一下輕敲著車窗,不知是真關(guān)心還是隨意問問。
“腿傷沒事了,只是這臉……算是讓你們給毀了,一時半會兒好不了。”許宴說完,瞄了陸璟堯一眼。
“若是那點傷都好不了,你趁早回美國重修吧。”陸璟嘴邊掛著笑,揶揄道。
“你就不能笨一點,沒勁?!痹S宴瞪他一眼。
“她讓你這么說的?”陸璟堯正了身子轉(zhuǎn)過來看著許宴,這會兒他有了點興趣。
“病人隱私,無可奉告?!痹S宴看著陸璟堯一字一句說完,也看著他臉色一陣由晴轉(zhuǎn)陰。
“無聊?!彼只謴?fù)了懨懨的樣子。
“人家讓我跟你說聲抱歉呢。”許宴并不想的樣子。
陸璟堯看他,眼神疑惑。
“說是剛剛不該那樣看著你,失禮了?!痹S宴看著眼角帶笑,神情魅惑的陸璟堯,不禁嗤之以鼻,“我看該毀容的是你?!?/p>
陸璟堯笑容更盛,奪目攝魂。
黑色的轎車隱入車流,路燈零星的亮起,照著幾千年的北京城,也照著他們迷茫的未來。
沁竹園。
暖黃的燈點亮了寧靜的竹林,風(fēng)吹的沙沙作響,清桅帶著兩個丫頭在門前敞地上納涼。
“山茶,這個送你?!鼻逦δ弥恢сy制鏤空的山茶花發(fā)簪插入山茶的小髻上。
“小姐,這萬萬不可,我怎么能要您的東西。”山茶抬手就要取下來。
清桅按下她的手,溫柔地看著山茶,“我娘最喜歡的花,就是山茶花,我來時帶的關(guān)于她的東西不多,這是一樣。”她坐回到椅上,“那天祖母說你叫山茶,然后讓你跟我,我就知道這是冥冥之中的緣份,大概……是我娘派你來陪我的?!?/p>
好一會兒,她接著說,“這段日子在沈家,多虧你提點我,照顧我,我現(xiàn)在把這個山茶花的發(fā)簪送你,一是想謝謝你,另外,我們以后的路還很長,還要互相幫助的地方很多?!?/p>
聽到這里,山茶已經(jīng)淚流滿面,跪在地上給清桅深深磕了一個頭,哭著說,“小姐,山茶既然跟了您,就會全心全意只待小姐一人好,現(xiàn)在是,以后是,這輩子都是?!?/p>
山茶從小被賣進沈家,什么粗活累活都干過,這幾年幸得老太太照顧才過的順了些,哪里受過主子們的這等待遇。一時被清桅的一番話感動的,哭的上氣不接下氣。
清桅讓鈴蘭扶起山茶,正要再說什么,卻見園子門口跑來一個小廝,“九小姐,老爺讓您現(xiàn)在去他書房?!?/p>
“好,我這就過去?!鼻逦ζ鹕砣Q了衣服,跟著小廝出了沁竹園。
父親這個時候找她,會是何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