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想明著說,我自然不會問,因為我問了,你也未必會告訴我?!鼻逦D(zhuǎn)過頭,不再看他,她一直記得祖母那句話?!按笕藗兛偸怯懈鞣N各樣的理由,不說真話……”
清桅說完,掀開棉被就要起身下床,卻不想碰以脫臼,痛的輕呼一聲。
陸璟堯見狀想伸手扶她,卻被她躲開了,他看著自己落空的手,怔了怔。
清桅走到門邊,她又轉(zhuǎn)身看著陸璟堯,“不過今天,還是要謝謝陸先生,當(dāng)時我確實很害怕?!彼龔澭乐x,然后開門出去。
鈴蘭剛進(jìn)房間,看到臉色慘白的清桅從里間出來,嚇了一跳,“小姐,你跑到哪里去了?我找你好久,這是怎么了,身體不舒服嗎?……”
清桅讓許宴拔針,握住鈴蘭的手臂,安撫她,也依靠著她,“我沒事,許醫(yī)生,我們走吧?!?/p>
許宴看到一先一后出來的沈清桅和陸璟堯,一個面色平靜淡然,一個……臉色難看?但是不是弄反了?他又多瞅了陸璟堯幾眼,有點幸災(zāi)樂禍。
鈴蘭扶著清桅往外走,在路過舟亭時,她又憤憤地不經(jīng)意踩了他一腳,還小聲嘀咕了一句,“我們家小姐每次碰到你們就沒事,哼。”
“誒~你這個沒禮貌的野丫頭,這次是我家四少救了你家小姐好嗎……搞搞清楚好吧…不然,那宋……”
“武陽?!标懎Z堯一個眼神過去,武陽趕緊閉了嘴。
清桅停下看武陽,武陽佯裝看向窗外。宋?她心想琢磨一下,還是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陸璟堯等清桅她們離開,他也火速收拾了東西,西服外套直接丟在武陽頭上,“去南苑馬場?!?/p>
“那這病房……”武陽知道四少這是不高興了,他一不高興就喜歡去跑馬,可……好端端的誰惹著他了?
“退了,所有相關(guān)的東西,一件不留?!标懎Z堯眼神冷利,大步離開。
“是,四少!”武陽立馬答道。
離開陸璟堯的病房,清桅跟著許宴去他辦公室呆了一會兒,原來下午跳樓的老太太,是因為得知自己的兒子在戰(zhàn)場犧牲了,受了刺激才精神失常,尋了短見。
但這個說法,是知道實情的許宴說的,許宴還告訴她,也有人說看到老太太在摔下樓前,在住院部三樓與人似乎發(fā)生了爭執(zhí),被人推下樓的。
這個消息無疑像一道驚天巨雷劈在清桅身上,她四肢百骸像是被寒冷凍住一般,僵在原地不能動彈。她突然明白過來臨走時陸璟堯那幾句話,是在保護(hù)她。
許宴說,如果有人問起,她今天都在醫(yī)院做了什么,就說看完六姐,因為想學(xué)醫(yī),就一直在他那里了解一些學(xué)醫(yī)的情況,至于手上的傷就說是幫我做事傷著了。
清桅點頭答應(yīng),在許宴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兒,才滿腹心事的出醫(yī)院準(zhǔn)備回家。
清桅和鈴蘭站在路邊等司機(jī),突然一輛黑色的車滑到她面前,車窗降下來,清桅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。
“大哥?!鼻逦郧傻亟辛艘宦暋?/p>
“上車?!鄙蚴阔I(xiàn)坐在后排,身影陷在樹影里,聲音低沉,聽不出喜怒。
大哥是警察局局長,除了進(jìn)門第一天見過一回,這是第二回見,清桅莫名有些緊張。
清桅上了車,坐在沈世獻(xiàn)旁邊,一動不敢動。車開出去好一會兒,她才聽到對方的聲音,“局里有人上報,說你跟今天醫(yī)院的命案有關(guān),我來了解些情況?!?/p>
醫(yī)院的命案?清桅心口一凜,在醫(yī)院商量了半天,討論了半天,這才剛出醫(yī)院就被直接帶去警察局。
事情發(fā)展遠(yuǎn)超清桅的想象,她全身緊繃,硬生生從嗓子里憋出一個“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