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杭州老家,看到你小時候的照片時我覺得有點眼熟,就問你要了那張照片,然后讓武陽回上海查了查,就知道了。”
清桅腦中一道白光閃過,她猛地看向陸璟堯,竟然那么早?
“可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?!鼻逦枺奶糜悬c快,幾乎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。
“當(dāng)時回到北平?jīng)]幾天,你父親就找到我,讓我停手,不要再查你母親和你小時候的事?!标懎Z堯講起當(dāng)時的事,擔(dān)心清桅生氣,語氣坦誠卻沒有什么底氣。
“這就是他支援東北軍的條件?”
“是?!?/p>
“所以我在宣市查娘的事情,各個線索受阻,戴硯聲死了,趙夫人失蹤了,王瑞林酒莊被封,”清桅死死盯著陸璟堯,“都是你做的?”
“不。”陸璟堯很干脆地否認(rèn),“后兩件事,但戴硯聲之死與我無關(guān)?!?/p>
“趙夫人現(xiàn)在在哪兒?”清桅問。
陸璟堯搖頭,“不知道,當(dāng)時就按父親的指示送走了?!?/p>
四周很黑,只是車旁一桿孤零零的電燈亮著昏黃的光。清桅的臉一半明亮,一半藏在陰影里,讓她溫和嬌俏的臉此時顯得格外的嚴(yán)肅,甚至透著幾分逼視。
她不相信他。
而陸璟堯也從她的眼神里明顯地感受到了那份不信任。一陣讓人難以呼吸的沉默過后,陸璟堯伸手握住清桅的手,“清桅,到了此時,我不會再騙你?!?/p>
清桅沒有說話,指尖卻開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。
他說:“清梔……”
寂靜。
一秒,兩秒,三秒。
他再次輕聲開口:“……宛宛……回來好嗎?”
或許是陸璟堯的聲音太過蠱惑,也或許是今晚高橋健次的話太過震撼,她不知道繼續(xù)查下去會遇到什么,而結(jié)果自己一個人又是否能承受得住。
若是能有陸璟堯一起,她大概不會再那么無助,即使最后不是自己想要的結(jié)果,也應(yīng)該不會那么痛苦。
她靜靜地看著陸璟堯,眼里有晶瑩的水光在聚集,仿佛越過雪嶺,翻過山峰,將自己碎了無次的信任一片又一片,小心翼翼地再次拼湊在一起,讓緊閉的心門再次為陸璟堯打開了縫隙,“陸璟堯,我可以再相信你嗎?”
“可以?!?/p>
“好?!鼻逦ΨD(zhuǎn)手心,用力地回握住陸璟堯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