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倒沒有,只是……”清桅頓了頓,接著說,“只是剛剛你那位朋友,我無意冒犯……你若再見著他,替我道個歉,可好?”
“這個啊,沒問題,不過他不會在意這些的,他這個長相,上哪兒都會被多看幾眼。”許宴說的隨意,卻沒有注意到此時清桅的神情。
不會在意,反正總是被盯著看……想來也是極受歡迎的人吧。
清桅不再說話,專心讓許宴查看傷勢。
“膝蓋的外傷已經(jīng)大好了,不過還是要多休息,”許醫(yī)生拆掉額頭上紗棉,”頭上也基本看不出來什么了,之后也不用再貼紗棉?!?/p>
“還是貼上吧?!鼻逦Χǘǖ乜聪蛟S宴。
許宴也深深看了清桅一眼,似是明白過來,“山茶,麻煩你幫我打盆水來好嗎?”
山茶出去之后,許宴看著清桅,“你想如何?”
清桅稍靠些小聲說了幾句,許宴點頭,而后又從藥箱里拿出那個小白瓷瓶,“這個已經(jīng)查清楚了,這藥的確……”
“這不重要了,知道與否,我也不想做什么,也做不了什么?!鼻逦Υ驍嘣S宴的話,轉(zhuǎn)頭看向窗外,陽光弱了,有些昏暗。
“那你剛剛?”許宴反倒有些不解。
清桅知道他指的是頭上傷的事,“那不過是自我保護罷了,我管不了別人,但多護著些自己總是要的?!鼻逦ππΓ囊馓谷?。
“好,那過幾天來醫(yī)院找我。”許宴欣然笑笑,幾次接觸下來,這女子似乎總能讓人意外,她聰明、善良,但不軟弱,不主動傷害別人,也知道在自己范圍內(nèi)盡力保護自己。
“謝謝你,許醫(yī)生,你本沒有義務(wù)這樣幫我,若是……害怕之后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,你也可以直接拒絕我?!鼻逦φf道。
“好好養(yǎng)傷,到時候記得來醫(yī)院找我,我走了?!鄙讲瓒酥M來,許宴沒再多言語,收拾好東西準(zhǔn)備離開。
清桅知道,他同意了,且不會出賣她。清桅不知道對他的信任源自于什么,也或許只是被逼無奈之下的不得已,她沒有其他可以依賴的人。
但許宴知道,從知道她是沈清桅,他就會義無反顧幫她,希望她好。理由他不能說,至少現(xiàn)在還不能說。
許宴出了沈宅大門,武陽給他開車門,上了后排落座。
“等很久了?”許宴問。
“還好?!标懎Z堯答,神情懨懨。
“怎么?談得不順利?”
“算了,聊點別的吧?!标懎Z堯有些懶意的靠著,看向窗外,一個小女孩正提著一籃子荷花,開的正艷,像是剛采回來的。
他想起剛剛在沈家后花園,那個站在滿目荷花里的纖巧俏麗的身影,一身藕粉色的裙褂,頭上還是青綠色的緞帶,只是比上次多綴了幾顆珍珠,晶瑩玉潤的,跟她一樣。
“她的傷怎么樣了?”陸璟堯冷不丁出聲問道。
“誰?”許宴反應(yīng)了一下,輕笑道,“人家有名字的,叫沈清桅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