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生氣,也不要糟蹋自己的身體?!鼻逦傞_口就被陸璟堯直接打斷。
”不用你管?!?/p>
“你的命是我救的。”陸璟堯停下腳步,低頭看向懷里的清桅,說的嚴(yán)肅認(rèn)真。
“可若不是因為你,我也不會出事?!薄∏逦Π研睦镎鎸嵉南敕ㄒ幌伦诱f了出來,她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,她以前是不敢如此同陸璟堯說話的。
但看到懷表,在知道一切都是沈清歡謀劃的,她的那句“我遲早會讓你后悔!”就一直像毒蛇一樣纏在她心里,讓她恐懼不已,如果不是因為那個意外,她此時一定被沈清歡折磨的痛不欲生,或是已經(jīng)死了……
而這一切的確是因為陸璟堯,這讓她怎么不怨!
這次輪到陸璟堯不說話了,直到將清桅抱上車,兩個人你不看我,我看不你,也沒人再說一句話。
陸璟堯立在大門口看著車離開,目光深遠(yuǎn)。
“四少,就這么讓沈小姐走了?”舟亭有些看不明白,明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兩人就生氣了。
“舟亭,你還記得她說她在禮堂被一個男人抱了出去,之后就暈迷了??汕貢x說的是,他在禮堂把昏倒的她背去了醫(yī)學(xué)院儲備室。”陸璟堯瞇著眼睛,看著遠(yuǎn)處,腦子里是他們說的這兩句話。
“秦書鈞撒謊?”舟亭疑惑地問。
陸璟堯唇角一勾,眼神邪魅,“也有可能是她,或者還有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第三人?!?/p>
清桅回到醫(yī)院天色已經(jīng)晚了,她剛到病房許宴就屁顛顛地跑來吃瓜,美其名曰:關(guān)愛病人。
“清桅,你回來了?吃飯吃的怎么樣啊?”許宴像一只瓜田里的猹一樣從門外樂呵的探頭進(jìn)來,只是……這氣氛不大對啊。
“許醫(yī)生,你快看看小姐,她好像又發(fā)燒了?!扁徧m正扶著清桅往床上躺,唇色慘白,額頭一層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汗珠,渾身透著不對勁。
許宴趕緊幾步過來幫忙,把清桅放平在床上,摸了一下額頭,熱的燙手,“怎么弄的?不是去跟四少吃飯了嗎?吃到高燒,還讓你一個人回來了?”
“沒去吃飯?!扁徧m輕聲說道。
“沒去吃飯?”許宴有些疑惑,看之前陸璟堯的心疼著急的樣子,不像是會拒絕清桅的啊,“為什么沒去?他沒答應(yīng)?還是……”
“沒什么,你別問了,許宴?!鼻逦ΜF(xiàn)在難受的不行,哪有心情滿足他吃瓜,怒瞪了他一眼,讓趕緊閉嘴。
“是不是他欺負(fù)你了?是的話,你告訴我,看我……”
“鈴蘭,送許醫(yī)生出去,不看了。”清桅一翻身,將頭蒙進(jìn)被子里,強(qiáng)行讓許宴打住。
“好好,我不問你了?!痹S宴見清桅這個樣子,陪笑應(yīng)合著,拉下她的被子,繼續(xù)檢查、開藥,末了還嘀咕一句,“得了,你不說,我一會兒去問他?!?/p>
但這時,清桅已經(jīng)沒什么力氣再去跟他爭辯,在藥物的作用下,她很快昏昏欲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