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!”清桅就被撲過來的鈴蘭抱了個滿懷,嚇的她連退好幾步差點摔倒,幸得陸璟堯及時伸手扶住了她。
“小姐……你終于回來……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……你怎么能丟下我偷偷就走了呢……你要是出了什么事……我怎么跟死去的太太交待……嗚嗚……”
鈴蘭抱著清桅就是一頓哭,嗚嗚噎噎的嘴里還說個不停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也聽不清幾句。
“好了,我這不是回來了嗎,快別哭了,多丟人啊?!鼻逦π睦锾巯?,知道上次偷偷離開的事給了小丫頭不小的打擊,見她這樣也不惱,只是抱著她,耐心的安慰著。
“丟人有什么要緊,我才不在乎……我只要小姐……”鈴蘭哭的傷心,也不聽清桅勸慰,只一心發(fā)泄著壓抑了這么久的擔心和難過。
“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?……”
清桅這話一出,鈴蘭還沒有什么反應(yīng),倒是一旁的劉媽臉色一慌,有些急了,擰著眉就要上前勸阻。
剛準備走過去拉開鈴蘭,就見陸璟堯的眼神望過來,對著她微搖一搖頭,示意她不用管。
劉媽是老一輩的下人,對自己的家主一向規(guī)矩嚴格,時時恪守禮道,從不敢逾越,更不要說抱著自己主子哭,還要讓她道歉,這是絕不可能發(fā)生的。
但與她們也相處這么久了,劉媽也知道,少奶奶與鈴蘭的情份是不一樣的,只是不知道特殊到這個程度,倒是少爺對少奶奶更是縱容了。
“劉媽,讓人把東西都拿進去吧?!标懎Z堯開口吩咐。
“是,少爺?!眲屆靼咨贍?shù)囊馑?,便也不再操心鈴蘭,轉(zhuǎn)而去幫舟亭他們把東西拿進屋。
見大家都去忙了,清桅哄著道,“快松開些,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?!彼樕杭t,是勉強憋著呼吸的樣子。
“哦哦,”鈴蘭聞言立馬松開,從她情里退出來,又著急的上下打量,“是我魯莽,有沒有傷著小姐。”
清桅微微一笑,抬手給她擦著眼淚,“沒事,快進去吧,好餓哦。”
“好好,快進去,一路上肯定都累了。我還準備了你愛吃的糖醋小排……”鈴蘭扶著清桅進屋,嘴里一直說個不停,說做了什么好吃的,又說最近這段時間她們都做了什么,璟園這里那里怎樣怎樣……一時間,冷清了許久的璟園里又變得熱鬧起來,就連樹梢上的鳥兒都嘰嘰喳喳叫著,雀躍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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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璟堯什么時候走的清桅不知道,她從臥室換好衣裳出來準備下樓吃飯,人已經(jīng)不見了。問了劉媽才知道,他帶著舟亭和武陽已經(jīng)出門了。
她飛快地跑上樓,闖進視野最好的小閣樓,黑色吉普車在蔥蔥綠綠的小道上蜿蜒,眼見往陸公館大門而去。她心里提著一口氣,直到車完全出了陸公館才敢泄下來,不知為何如今對于他的離開,心里特別的難過,就好像見一面少一面,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。
他快要去東北了……
有了這個切身而清晰的認知,她這頓遲來的午飯吃的有些食不知味,但當著熱情異常的鈴蘭、劉媽、山茶幾個人的面,又不好表現(xiàn)出來,也只好佯裝著開開心心地吃完。
午飯之后,雖然身子有些乏,但她心里惦記著大嫂和然然,走了這么長時間,回來也該去看看,便讓鈴蘭從南京帶回來的東西里選了幾樣,領(lǐng)著人去了白舒婷的院子。
陸公館的園子常年都有人打理,花花草草也收拾的很漂亮,一路走過去,清風吹拂著,帶著淡淡的白玉蘭花香,清桅人倒是更有精神了些。
臨走近院子,大老遠就瞧里門前的草地上曬著東西,五顏六色的,一片片的,在太陽的照耀下直晃眼睛,走近才發(fā)出現(xiàn)是畫,一張一張西洋油畫,有畫的好的,也有畫的不太好的,那不太好了一瞧便知道是然然的手筆,不過隨心涂抹玩兒的。
“四少奶奶來了,快請進,我去叫我家太太?!毖诀呖匆娗逦泵τ^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