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睢突然一改冰冷,面對簡自道恭敬說道,“這還要多虧了皇兄你野心太重,使得宰相大人放棄了你,要不然我也不會下定這般決心?!?/p>
趙年咬牙道,“殺了我,皇位也不會是你的?!?/p>
趙年和趙睢再蠢也都明白一個道理。
那就是奪嫡不是單純的殺就足夠的。
趙睢冷笑道,“殺了你是不夠,但要是我有宰相大人的支持呢?”
“這里是宰相府,進來的只有你我二人?!?/p>
“你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,臣弟不會游泳也沒辦法救你不是?!?/p>
“荒唐!”
趙年指著趙睢說道,“這種理由,怎么可能會有人信?!?/p>
“誰說讓他們信了,這只是一個借口而已?!?/p>
趙睢聳肩道,“再說不信又如何,他們有證據嗎?我就是唯一的證人。”
趙年頓時說不出話來,心頭一陣冰冷。
以宰相府的勢大程度,這種情況還真有可能出現。
說到底,這也是他與趙睢的斗爭。
屬于皇室內部的爭斗。
他死了,可能會有一部分人有意見,但是誰又真的會為一個死人去與有宰相府支持的趙睢死拼到底。
而且,他也才上位一個月,支持他的人本就少,就更不可能對趙睢造成什么威脅了。
越想趙年就越驚恐。
他明明才成功當上太子,龍椅也才坐了一個月,他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。
對了,還有一個人能救他!
趙年猛的回頭看向簡自道,連忙開口道,“宰相大人救我,從今以后我都聽你的,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,我再也不敢忤逆您了。”
簡自道就靜靜的看著,沒有開口說話。
趙睢小心看了一眼簡自道,見其沒有動作心中松了一口氣。
而后看向在地上掙扎的趙年。
之前那一刀扎的淺了,這一次他可就不會失誤了。
看著靠過來的趙睢,趙年一臉驚恐,不斷的蹬著腿試圖遠離趙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