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們會被送回它們該去的地方。”李偉說,“國家博物館,會好好保管它們的。”
“李隊,還是你厲害,我終究是栽在你的手里了!”黃忠苦笑著說道。
“不是我厲害,是國家厲害,邪惡終究不是正義的對手!來人帶走!”李偉心情愉悅的笑道。
黃忠雙手上了背銬,坐在警車的車廂里,心里冷笑起來,邪惡?正義?哪里有什么邪惡正義之分?
“黃忠,這二三十年來,你盜竊古墓有多少?走私多少文物去外國?你估計都記不清了吧,你下半輩子就準備在牢里度過吧?”李偉解氣的說道。
黃忠心里一驚,是啊,自己確實是罪惡多端,這輩子是完了,他有一種深深的悔意,自己在老家的兒子,這輩子都要被貼上罪犯兒子的標簽。
黃忠的目光開始游離起來,他突然有了逃離這里的沖動,可是看著周圍荷槍實彈的武警,他頓時就放棄了這個想法。
審訊室的燈光慘白刺眼,照得黃忠臉上的皺紋溝壑分明,他背著雙手戴著手銬,端坐在冰涼的金屬桌上。
燈光下,他的肩膀垮了下來,臉上沒了之前的慌亂和僥幸,只剩下深深的懊悔。
這一刻,他終于明白,那些靠破壞歷史換來的“收獲”,從來都不是財富,而是遲早要還的債。
“我如果坦白交代的話,把我知道的古墓位置、以前的同伙全說出來,能判多久?”黃忠突然問道。
審訊室的燈光在警察頭目李隊的肩章上反光,他指尖敲了敲桌面,沒有立刻回答,目光落在黃忠布滿血絲的眼睛上。
“坦白是法定的從寬情節(jié),判多久不是我說了算,就看你供述的信息有沒有重大立功表現(xiàn)了。
但法律有明確規(guī)定,你盜掘的是重點保護單位的古墓,單這一條,就夠得上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。
再看你箱子里的東西——編鐘殘片、玉蟬,初步鑒定至少是三級文物,要是后續(xù)認定級別更高,量刑只會往上走。
更別說你干這行十年,算上以前的案子,已經(jīng)夠得上‘多次盜掘’的加重情節(jié),最低也是二十年以上。”
黃忠的臉“唰”地白了,喉結(jié)劇烈滾動,二十年,自己已經(jīng)快八十了,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年輕人,他曾說過,就算自己把天捅破,他也能救自己一命。
“李隊,我能打個電話嗎?”黃忠突然懇求著說道。
李偉眉頭一皺,“按理說,你此刻是不能打電話的,但是我給你一次打電話的機會,但需要在我核實對方的身份后,你們才能通話?!?/p>
黃忠點點頭,連忙報出了一個電話,正是林羽的電話,他的記憶力極好,要不然也沒有資格當一個資深盜墓賊。
李偉看了他一眼,用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這個號碼。
林羽已經(jīng)回來一周了,不過除了親近的幾個人,其他人都不知道而已,這幾天他都是穿梭于燕都和宜城之間。
抖音上他每天都會以神秘人身份登錄,看到一些心儀的主播,他就會刷上一些大禮物,反正也沒有人知道自己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