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在他清雋的側臉投下溫柔的陰影。
玉珩眼中氤氳著淡淡水汽,那張清冷的面容因著這份專注,染上了幾分人間煙火氣。
她以前和他做過夫妻?
玉箋茫然的按住心口。
垂眸片刻,玉珩再抬眼時已換上溫和神色,“無妨,想不起來便不想了?!?/p>
他輕輕接過她手中的野菜,“我們來日方長?!?/p>
……
另一邊,燭鈺望著漸漸暗沉的天色,心中隱隱有不悅,更多的是不安。
今日玉箋回來得比平時晚了許多,他可以肯定,是玉珩使了手段,兩人此刻應該在一起。
偏偏陣法牢固,他傷勢未愈,無法破陣外出尋找。
第一次,他如此痛恨自己受傷的事實,連帶厭惡天上那群酒囊飯袋。這樣想來,天宮墜毀,算是玉珩做的唯一一件好事。
隨著時間的流逝,他心里那份不悅與不安愈演愈烈。
許久之后,門外終于傳來響動。
玉箋回來了。
燭鈺見到她獨自一人進入院落,暗暗松了口氣。
卻見她一回來就忙忙碌碌,便極力放輕聲音,溫和的問,“今日怎么回來得這么遲?”
玉箋背對著他,語氣與平常沒什么異樣。
“外面的云霞好看,就多看了會兒。”
這明顯敷衍的說辭讓燭鈺心下一沉,他注意到玉箋唇周有些發(fā)紅,像是吃了什么辛辣之物。
但他選擇不再追問。
不愿讓兩人剛緩和的關系在質問中僵硬。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,似乎各懷心事。
片刻后,玉箋忽然轉身,看著燭鈺說,“殿下,我今天遇見一個人,他說,是你的師尊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