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明捧著熱茶暖手,指尖卻依舊發(fā)顫,他沉默片刻,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。
“綰姐姐,之前你問我陸文耀學(xué)業(yè)的事情。。?!彼钗豢跉猓曇舻偷孟衽卤蝗寺犚?,“他在國子監(jiān)的每次考試都是我替他考的,就連最后一次選舉科舉保薦名額考試也是我替他的?!?/p>
上次在酒樓,陸綰綰問他陸文耀學(xué)業(yè)的事情,他并非故意隱瞞。是怕說于陸綰綰聽,只會徒增她的煩惱,給她帶來不必要的禍端。
可這幾日,他隱約覺得有人在保護他,酒樓事件之后,陸文耀竟沒再找過他麻煩,這放在以往是不可能的事情,所以,他猜到背后保護他的人是綰姐姐。
今早聽聞陸宅的事情后,陸景明只恨自己無能,幫不了綰姐姐什么。但如果陸文耀科舉保薦名額來之不正這個事情能幫助到綰姐姐,哪怕他因此被國子監(jiān)開除,他也心甘情愿。
陸綰綰望著他眼底的堅定,伸手揉了揉他的發(fā)頂:“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事情?!?/p>
她相信陸景明說的是實話,但還是斂了笑意,語氣沉了幾分,“只是這事若要擺到明面上,光憑你一句話分量可不夠,你可有證據(jù)?”
陸景明用力點了點頭,湊近她耳邊,聲音壓得極低地說著,陸綰綰的眉頭隨著他的話一點點揚起,眼底漸漸浮出冷光。
聽完后,陸綰綰親自送他到門口。
看著少年踩著薄雪遠去的背影,她在心中思量道,這孩子未來可期,寄人籬下卻懂得藏鋒自保,如今敢在關(guān)鍵時刻挺身而出,既知輕重,又明是非。
靖國對科舉保薦名額管理的十分嚴格,陸文耀讓陸景明替考,這科舉保薦名額來得不正,此事一旦捅破,陸文耀想走仕途這條就斷了。
但此事涉及到陸景明,如果讓他直接去舉報,在審案期間這段空隙時間,陸清遠定然不會放過陸景明,恐怕會給他招來殺人之禍。
“對了,信紙?!标懢U綰心中有了謀劃,既能對陸文耀一擊即中,又能保陸景明平安。
“東海,這張信紙送回給陸文耀,務(wù)必親眼看見他拿到這張信紙?!标懢U綰將印著青銅齒輪的信紙遞了過去。
她要幫陸文耀圓這個個高中夢,幫他把夢做的在真一些!
隔日午后,陸文耀正煩躁的在書房踱步,靴底碾過散落的書卷,忽然踢到個硬物。彎腰一摸,竟是那張貼身藏了許久的信紙,正卡在博古架與墻的縫隙里。他明明前幾日翻遍了書房的犄角旮旯,連硯臺都倒扣過來檢查過,此刻卻像憑空冒出來一般。
失而復(fù)得的狂喜沖散了疑慮,他高中的事情有著落了!
怕信紙再次丟失,陸文耀立馬提筆在紙上寫下所求時,寫到落款處,他懸著的筆猶豫了,但腦海里閃過陸綰綰那張臉時。一股戾氣猛地竄上來,他咬緊牙關(guān),在紙上狠狠簽下“陸文耀”三個字,墨色深得像是要滲進紙里。
三日后的傍晚,張虎從外面匆匆跑回來,手里攥著個火漆封口的信封:“少爺,塵外閣回信了,約您今夜在城外廢寺見面?!?/p>
夜色剛漫過城墻,陸文耀就出了門。
荒寺的斷壁在月光下像巨獸的骨架,他按約定的暗號在石獅上叩擊——先四下重響,再六下輕叩,最后一下叩在獅眼的凹陷處。
指節(jié)剛離開石面,一塊黑布已蒙住雙眼,手腕被粗糙的麻繩捆住,推搡著塞進了一輛顛簸的馬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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