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硯語塞,臉上閃過一絲失落:“是我考慮不周了,那在下告辭?!?/p>
陸綰綰剛轉身要走,卻又被他叫?。骸瓣懶〗懔舨?!”
他快步上前,語速飛快地叮囑道,“欽天監(jiān)內有諸多禁忌,不可打聽國師的私事,更不可靠近后院的觀星臺,那里是禁地,擅自闖入會被侍衛(wèi)拿下?!?/p>
陸綰綰心中一陣疑惑,沈硯從未去過欽天監(jiān),以他如今的官階,也根本夠不上接觸國師的資格,他怎會對這些禁忌如此清楚?
隔日一早,陸綰綰就坐著馬車往皇宮的方向駛去,原本就還沒睡清醒的陸綰綰,在馬車搖晃中,差點又要去見周公了。
“你不長眼???沒看見我家爺?shù)能囘^來了?”
尖銳的呵斥聲刺破車廂的靜謐。通往皇宮的御道只有一條,這條路足夠寬敞,兩輛馬車并肩齊驅都沒有問題的。
陸綰綰懶懶的說了句:“讓他們先走。”
“好狗不擋道!下次見著我們爺?shù)能?,識相點離遠點!”
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
陸綰綰眼中的慵懶瞬間褪去,她看向駕車的東海,語氣里帶著幾分冷意:“能超過他們?”
東海早憋了一肚子火,若不是顧忌小姐在車內,他方才就想動手教訓這囂張的奴才。
此刻得了指令,當即應道:“小姐放心,只要您點頭,屬下保證壓他們一頭!”
“很好,那你就自由發(fā)揮吧?!?/p>
“架!”東海猛地甩響馬鞭,原本行駛在最右側的馬車瞬間提速,如離弦之箭般往道路中央竄去。左側那輛馬車的車夫顯然沒料到他們會突然加速,眼睜睜看著陸綰綰的馬車呼嘯而過,穩(wěn)穩(wěn)占住了前路中央。
后面的馬車被堵得死死的,想要超車卻根本沒有空隙。那名叫牧飛的下人氣得滿臉通紅,手指著前方不住發(fā)抖,可眼看皇宮大門已近在眼前,終究不敢在宮門前放肆,只能恨恨地捶了下車廂。
陸綰綰的馬車率先在皇宮門口停穩(wěn)。她剛踏出車廂,身后那輛馬車的車門也被猛地推開,一個身著寶藍色錦袍、腰束玉帶的男子走了下來。
竟是鎮(zhèn)國公府的世子慕容翰。
說起來,這慕容翰也算是京城一絕。
鎮(zhèn)國公府就這么一根獨苗,從小被捧在手心嬌慣長大,整日打扮得花團錦簇,活像只開屏的孔雀,到處招搖惹事。鎮(zhèn)國公為他擦了無數(shù)次屁股,偏他屢教不改,誰讓府里就這么一個繼承人。
慕容翰下車的第一件事,便是對著銅鏡般的車壁整理頭發(fā),連腰間的玉佩都要撥弄半天。“牧飛,看看爺?shù)陌l(fā)型亂了沒?玉簪歪了嗎?”
“爺,沒亂!玉簪也正得很!”牧飛連忙湊上前,諂媚地應著,正是方才叫囂的那名下人。
慕容翰這才抬眼看向陸綰綰,上下打量她一番,漫不經(jīng)心地開口:“陸綰綰,幾年不見,倒是長了幾分本事?!?/p>
陸綰綰和他到時也算的上從小就認識,只是慕容翰被鎮(zhèn)國公府的人看的嚴實,再加上他一直是“娘娘腔”的性格,與陸綰綰玩不到一塊。
“慕容世子,許久未見,你這性子倒是一點沒改,模樣到越來越像花孔雀了?!标懢U綰勾了勾唇角,語氣帶著幾分戲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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