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行之臉上的期待瞬間褪去,眉頭擰起,語氣沉了幾分:“何事如此著急?”
春桃支支吾吾道:“是沈大人。。。。派人來說案件有新發(fā)現(xiàn),小姐一聽就急著趕去大理寺了?!?/p>
聽到沈硯的名字,溫行之立馬臉黑如鍋底。
屋內(nèi)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,春桃只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,連忙躬身退下,心里暗自嘀咕:小姐啊,你可自求多福吧,王爺這模樣,分明是生氣了!
兩個時辰后,夕陽漸漸西斜,陸綰綰才匆匆趕到逸王府。
春桃早已在院門口等候,見她來,立馬迎上去,壓低聲音急道:“小姐,你可算來了!王爺從下午就沒說過幾句話,臉色一直不好?!?/p>
陸綰綰深呼吸一口氣,推門而入。
屋內(nèi)被夕陽的余光灑了一地,溫行之正端坐在案前看書。
“怎么,終于舍得來了。”他頭也沒抬,語氣里帶著幾分冷意。
陸綰綰知道他還在氣頭上,連忙上前一步,語氣誠懇:“王爺,今日之事,我能解釋。”
見溫行之終于抬眸看她,她繼續(xù)道,“那日長公主壽宴,顧清然看似是沖我來的,可細想下來,這件事背后一定有其他人。”
溫行之放下手中的書,身體微微前傾,神色漸漸嚴肅起來:“你是說,背后還有主使?”
陸綰綰點頭,將自己的疑慮一一說出:“顧清然對發(fā)簪機關(guān)一無所知,卻一口咬定是自己買的,還有那日宮墻角的宮女,背影與壽宴上撞我的宮女極為相似。。。這些疑點都說明,有人在利用顧清然當棋子。”
“沈硯今日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新線索?”
“顧清然剛剛交代她的那支梅花簪是在城外庵堂得到的?!?/p>
“庵堂怎么會有這種機關(guān)簪子?”
“據(jù)顧清然說,她前些日子去靜心庵吃齋,有個尼姑主動跟她說,這支簪子能給她帶來好運,幫她實現(xiàn)心愿,她就收下了。”
溫行之沉思了半刻道:“一個尼姑平白無故送簪子,這未免太蹊蹺了?!?/p>
陸綰綰也點頭認同,隨即又像想起來什么事情,看向溫行之:“王爺,我想見見吳嬤嬤?!?/p>
“怎么突然想到見她了?”
“我想向她打聽關(guān)于賢妃娘娘的事情。”
“賢妃?”溫行之眼中滿是疑惑,“長公主之前已經(jīng)排除了她的嫌疑,此事怎會和她有關(guān)?”
“正因為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嫌疑,才更要查?!标懢U綰解釋道,“賢妃無兒無女,娘家敗落,看似與長公主無利益沖突,可有時候,最不可能的人,往往是最會隱藏的,她在宮中多年,若真想做點什么,反而比顧清然更容易得手?!?/p>
溫行之沉默片刻,覺得她的話不無道理。
他起身道:“我們?nèi)ッ苁摇!?/p>
密室的燭火搖曳,映得墻面斑駁。
吳嬤嬤見陸綰綰跟著溫行之進來,先是一愣,隨即快步上前,語氣帶著急切:“陸小姐,可是娘娘的巫蠱案有進展了?”
陸綰綰臉上露出幾分歉意,輕輕搖頭:“抱歉,吳嬤嬤,暫時還沒有實質(zhì)性的突破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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