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春桃便快步從院外跑進來,湊到陸綰綰耳邊,輕聲說道:“小姐,別院那邊有人找您,說是有要事,還說一定要親手把東西交給您。”
陸綰綰一愣,心里滿是疑惑,這個時候,誰會找她找到這里來?難道是大哥陸景澄擔(dān)心她,派人來問情況了?
她跟府醫(yī)叮囑了幾句,便跟著春桃匆匆往別院趕去。
剛進別院,就見一個穿著青色短打的小伙子站在院內(nèi),手里緊緊攥著一封封口的信,見她進來,立刻上前一步,恭敬地遞過信:“陸小姐,我家主子吩咐,讓小的等您看完信,務(wù)必帶回您的回信?!?/p>
陸綰綰是第一次見這個小伙子,可以肯定不是大哥派過來的。
她接過信,立馬打開了。當(dāng)看到上面歪歪扭扭的拼音時,嘴角開始微微上揚。
“wanwan,tingwennizaizhaowo?wengongzichushile?”
不用看落款明,陸綰綰也知道是白淺淺寫給她的,
白淺淺用拼音寫是防止其他人截了這封信,用拼音寫信靖國的人是沒人能看的懂的。
“你稍等,我現(xiàn)在就寫回信!”陸綰綰生怕耽誤時間,立刻讓人拿來紙筆。
她詳細(xì)寫下溫承煜感染瘟疫、高熱昏迷的情況,又簡述了永平縣瘟疫蔓延的現(xiàn)狀。
寫完信,她仔細(xì)折好,遞給小伙子,再三叮囑:“一定要盡快把信交給你家主子。”
小伙子接過信,躬身應(yīng)了聲是,便轉(zhuǎn)身快步離開,很快消失在巷口。
陸綰綰此刻心中突然松了半口氣,淺淺出現(xiàn)了,只要她看到了自己的信,表哥就有救了,永平縣的百姓也有救了。
兩日過去,陸綰綰沒收到白淺淺的消息,永平縣的瘟疫卻愈發(fā)兇險。
新增感染者數(shù)量放緩,可染病者卻開始接二連三地死去,更雪上加霜的是,太醫(yī)院帶來的藥材已所剩無幾。
“還是沒能找到解決的方法嗎?”溫行之語氣沉重。
宋太醫(yī)“撲通”一聲跪倒在地,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:“殿下,下官慚愧!學(xué)醫(yī)數(shù)十載,面對瘟疫卻束手無策,愧對圣上所托,更愧對枉死的百姓啊!”
他看著每日遞增的死亡名單,心像被刀割一般,卻連半分辦法都想不出。
宋太醫(yī)看著感染的人一個一個死去,心中不斷責(zé)怪自己。
而在別院的陸綰綰,一直不敢出屋,就怕白淺淺來找自己,兩人錯過了。
“小姐!小姐!你快看誰來了!”春桃的聲音突然從院外傳來,帶著壓抑不住的欣喜。
一道身著白衣的身影立在院中央,頭巾將口鼻捂得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只露出一雙清亮卻滿是急切的眼睛,正是白淺淺!
“溫承煜怎么樣了?”
白淺淺收到陸綰綰信的一霎那,腦子里想的就是趕緊來永平縣。
“好在你留的九轉(zhuǎn)還陽丹,雖然感染上了瘟疫,但吃了藥暫時保住了性命?!标懢U綰連忙上前,語速飛快地說道。
“現(xiàn)在帶我去見他?!卑诇\淺眼神中透露著急切之情。
“淺淺,等等!”陸綰綰連忙拉住她,語氣帶著擔(dān)憂,“你懷著身孕,瘟疫有極高的傳染風(fēng)險,你若是。。。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