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有人壓低聲音:“論容貌,二小姐怕是真比不上大小姐。。。。。?!?/p>
陸辭月最恨的就是這話。她的美貌是精心描畫出來的,眉峰要靠螺子黛勾,唇色得用胭脂襯。
可陸綰綰呢?不施粉黛,眉梢卻天然帶著抹遠(yuǎn)山含黛的秀氣,眼波流轉(zhuǎn)間,比她精心維持的溫柔多了十倍靈動。
積壓了數(shù)年的怨懟像野草般瘋長,憑什么陸綰綰生來就是長房嫡女!憑什么她的父親事事寵著她!憑什么連那個人。。。。。。從小就眼里只有她!
“陸綰綰,你沒有圣上旨意擅自回京,是死罪!”陸辭月強(qiáng)壓著發(fā)抖的指尖,故意揚(yáng)高了聲音,“趁我還沒報官,趕緊滾回邊疆去!”她記得父親和大哥私下說過,三年前的案子鐵板釘釘,絕無翻案可能。
陸綰綰慢悠悠走到角落,端起那碗幾乎能照見人影的稀粥,唇角彎出抹譏誚:“這粥倒是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清湯寡水拿不出手,躲在角落不敢見人呢?!?/p>
“你!”陸辭月捏著粥勺:“今年米價飛漲,能讓孩子們喝上熱粥已是不易!總好過有些人,從小只會闖禍,哪里懂民間疾苦!”
她特意把聲音放得更大,想讓周圍人都聽見。
陸綰綰卻像是沒聽見,只淡淡瞥了眼她手中的粥碗:“堂妹倒是精打細(xì)算,只是陸大人每月給憐幼堂的銀錢,按理說不該只買得起這點(diǎn)米吧?”
這話像根針,精準(zhǔn)刺中陸辭月的痛處——她每個月都要購置最新品的胭脂,上好胭脂十分稀有且貴,因此她每個月都悄悄克扣了給孩子們買米的銀子。
就在她臉色漲紅時,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。
“昨日聽聞陸二小姐在此行善,陛下還在殿上夸陸大人教女有方。”溫行之穿著身月白錦袍,身姿挺拔,目光卻徑直越過陸辭月,落在陸綰綰身上,“若銀錢有缺,本王倒可以上奏陛下,從國庫撥些款項(xiàng)?!?/p>
“王爺。。。。。?!标戅o月臉上的怒意瞬間轉(zhuǎn)為驚喜,剛要上前見禮,卻見溫行之已走到陸綰綰身邊,低聲問了句什么。
陽光透過窗欞落在兩人身上,陸綰綰抬眼時眼尾帶笑,溫行之側(cè)耳傾聽的模樣溫和耐心,竟像是幅渾然天成的畫。
周圍的議論聲、孩子們的嬉鬧聲,在陸辭月耳中都變成了嗡嗡的雜音。她死死攥著帕子,指甲幾乎嵌進(jìn)肉里。
陸綰綰!你等著!
今日之辱,我定要你百倍償還!
而被她瞪著的陸綰綰,正垂眸用帕子擦著指尖,唇角勾起抹無人察覺的弧度——魚兒,上鉤了。
陸辭月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迫自己壓下翻涌的妒火,她看向溫行之,心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,只要能讓溫行之對自己高看一眼,區(qū)區(qū)克扣米錢有算得了什么事。
“王爺說笑了,此等小事怎敢勞動圣聽?!彼曇魩е桃獾娜嵬?,卻藏不住急于表現(xiàn)的迫切,“三日之后,臣女會準(zhǔn)備一萬套寒衣,親自送往兵部,贈與邊關(guān)將士。”
說罷,她得意地憋向陸綰綰,眼底滿是挑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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