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管這些方法有沒有有用,一股腦的全部都講給了宋太醫(yī)聽。如隔離區(qū)的衣物都要用水朱凱消毒、大家盡量要帶上口罩等。
宋太醫(yī)越聽眼睛越亮,連連點頭:“這些方法雖然新奇,卻很有道理!有些細節(jié)我們忽略了,若是能做好防護,定能減少感染的風險!”
接下來的幾日,永平縣陷入了緊張的忙碌之中。
溫行之雖未親自接觸患者,卻一直在協(xié)調(diào)各方,調(diào)動藥材、安排人手、安撫百姓,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。
陸綰綰則埋首于紙筆之間,努力回想現(xiàn)代應(yīng)對瘟疫的方法細節(jié),將消毒、通風等要點一一寫下,交給宋太醫(yī)參考。
宋太醫(yī)更是忙得腳不沾地,白天帶著太醫(yī)們?nèi)タ茨切┗颊?,晚上則在藥房里熬煮湯藥,反復試驗新的藥方。
溫承煜這幾日高熱一直未退,但好在服用了九轉(zhuǎn)還陽丹,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沉睡。
“陸小姐,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?!备t(yī)跪在床邊,剛為溫承煜換完退熱的帕子,語氣滿是焦灼。
“雖有丹藥吊著性命,可他始終高熱不退,對外界毫無反應(yīng),這跟活死人又有什么區(qū)別?再拖下去,就算熬過瘟疫,腦子也可能被燒壞?!?/p>
陸綰綰也知道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,可太醫(yī)們研究了幾日,湯藥試了十幾副,都毫無效果。
她心里也十分焦急,如今唯一的指望就是白淺淺了。只希望白淺淺如今能夠收到她放出去的消息。
就在這時,院門外突然傳來推門聲,“你們是何人?為什么在我家里?”
只見門后站著個清秀的少年,少年緊緊盯著屋內(nèi)的陌生人,眼中滿是戒備。
陸綰綰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掃過,這少年雖穿著男裝,可脖頸處光滑平坦,沒有絲毫喉結(jié)的痕跡,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刻意壓低的尖細,怎么看都像是女子假扮的。
“你是?”陸綰綰往前走了一步,問道。
她記得王夏云說過,丈夫帶著小兒子去了娘家,從未提過還有這么一個孩子,這少年又是從哪里來的?
“我爹娘呢?”少年沖進了院子,并未回答陸綰綰的問題,眼神掃過屋內(nèi),焦急的在尋找著什么。
“王嬸在側(cè)屋歇息?!标懢U綰瞧著他的神情,不像是撒謊。
話音剛落,少年就徑直往廁屋走去,陸綰綰出于安全擔憂,悄悄的跟了上去。
王夏云許是聽見了聲音,剛打開側(cè)屋的門就見少年正往她這個方向走來。
“瓊兒?”她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。
少年快步上前,握住了王夏云的手,聲音中帶著顫抖:“母親,是瓊兒,是瓊兒回來了?!?/p>
陸綰綰聽到這里,便默默退回了正屋,這是王家的私事,她不便多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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