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巖小說

第九章 廢物（第2頁）

他轉(zhuǎn)頭看見她，眼底瞬間燃起怒火：“陸綰綰！你這個毒婦還敢出現(xiàn)？我妹妹被送進庵堂，都是你害的！”

“堂兄還是先挪開腳吧。”陸綰綰掃過被踩在地上的陸景明，“這酒樓里往來的，可有不少御史臺的人。要是傳出去，陸侍郎的公子把族弟踩在腳下逼吃臟東西，怕是要招來不少非議?！?/p>

陸文耀的腳僵在半空，余光瞥見周圍食客正交頭接耳，有人已認出他的身份，指指點點的目光像針扎。

他狠狠啐了一口，又踹了陸景明一腳才咬牙道：“陸綰綰，你給我等著！”甩下這話，帶著奴仆悻悻地撞開人群走了。

“他走了?！标懢U綰伸手去扶陸景明，指尖剛碰到他的胳膊，少年卻猛地往后縮了縮，背上的傷讓他疼得齜牙，卻還是低聲道：“多。。。。。多謝姑娘?！?/p>

“我叫陸綰綰?！彼f過一方干凈帕子，語氣柔和了些，“論輩分，你該叫我一聲堂姐，不必客氣。”

陸景明攥著帕子的手緊了緊，想起爺爺曾說過，陸家嫡系有個女兒叫綰綰，是陸懷遠的獨女。

他抬頭看了她一眼，又慌忙低下頭：“我。。。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等等。”陸綰綰叫住他，“陸文耀記仇，往后怕是還會找你麻煩。若真遇著難處，去城南陸家別院找我。”

陸景明愣了愣，攥著帕子的手指蜷了蜷，終是點了點頭，一瘸一拐地走了。

陸懷遠離京已有一段時間，陸綰綰剛拆開父親的家書，指尖劃過信紙末尾那句“案雖未結(jié)，陛下恩準先歸京守歲”，唇角還沒來得及漾開笑意，就見春桃掀簾進來，帶著一身寒氣。

“小姐，陸景明在外頭等著呢，站了好一陣子了。”春桃搓著凍紅的手，“我剛?cè)ラ_門，見他站在廊下，肩上落的雪都積了薄薄一層，也不知等了多久。”

“請他進來吧?！?/p>

片刻后，陸景明跟著春桃進來，青布棉袍上還沾著雪粒，進門時局促地在門檻上蹭了蹭鞋底。

“坐吧，先喝口熱茶暖暖身子?！标懢U綰推過一盞剛沏好的姜茶，見他指尖凍得發(fā)僵，便沒急著問來意。

陸景明捧著茶盞，沉默半晌，才小聲開口：“我。。。。。我可以叫你綰姐姐嗎？”

“自然可以?！标懢U綰的聲音溫和，讓他緊繃的肩背松了些。

他猛地抬頭，眼里帶著擔憂：“綰姐姐，昨晚我聽見陸文耀和幾個跟班在墻角嘀咕。。。。他們在商量著要對付你?！?/p>

“哦？說了些什么？”

“離得遠，聽不太清。。。。?！标懢懊鞯哪槤q紅了，像是懊惱自己沒聽清：“只隱約聽到‘女子名聲最要緊’，還有。。。。還有‘細皮嫩肉’之類的話。。。?！?/p>

“這些畜生！”春桃“啪”地一拍桌子，氣得臉都白了，“竟敢打小姐的主意！”

陸綰綰眼底掠過一絲冷光，唇邊卻勾起淺淡的弧度：“既然有人趕著來送死，總不好駁了面子?！?/p>

她轉(zhuǎn)向陸景明，語氣放緩：“對了景明，你在國子監(jiān)，可知陸文耀在書院的情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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