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情絕不可能這么算了,等明年春闈高中,他穿上官袍,陸綰綰算個(gè)什么東西,到時(shí)候定要讓她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對,科舉,他必須要中!
想到這,陸文耀突然彈坐起來,手忙腳亂地在身上摸索,里衣沒有。。枕下也沒有。。。難道昨日丟了那東西?
“張虎,張虎!”他扯著嗓子喊道,聲音因慌亂而變了調(diào),“滾進(jìn)來!”
“少爺,奴才在。”小廝張虎立馬進(jìn)了門
“本少爺?shù)男偶埬兀俊标懳囊话丫咀∷囊骂I(lǐng),見張虎一臉茫然,又壓低聲音道:“帶齒輪圖標(biāo)的那張!我一直貼身放著的那張!”
張虎這才恍然大悟,那張“信紙”是少爺花了重金購買過來的,說是只要少爺愿意,可有方法保他明年春闈高中。
“昨日。。昨日您被抬回來時(shí)。。?!睆埢⒂悬c(diǎn)不敢說下去,“身上只有單衣,許是落在那屋里了?”
“去,去給我找!”陸文耀想起身自己去找,可昨日戰(zhàn)況太激烈,一起身,全身就像被碾壓過一樣的疼。
與此同時(shí),陸家別院的書房里,陸綰綰正將一張泛黃的信紙平展在燭臺下。
紙上無字,只右下角印著個(gè)指甲蓋大的圖案,是青銅齒輪,齒牙間還嵌著細(xì)密的星紋,在跳動(dòng)的燭火下泛著冷光。
這是昨夜東海剝陸文耀外衣時(shí),從他貼身的荷包里摸出來的。這張紙上的圖案和巫蠱案遺留的青銅齒輪竟一樣。
這張紙有什么特殊作用?為何陸文耀會(huì)貼身帶著它?
信紙背后的人和巫蠱案又有何牽連?
陸綰綰盯著信紙出神,燭火在她眼底投下明明滅滅的光,無數(shù)疑問讓她眉頭越來越緊。
“怎么,被昨日之事嚇傻了?”清冷的聲音從窗外傳來,帶著幾分戲謔。
陸綰綰抬頭,正見溫行之單手撐著窗沿,玄色錦袍掃過窗邊殘雪,動(dòng)作利落地翻了進(jìn)來。
“堂堂逸王,竟也學(xué)市井之徒?”她挑眉,指尖卻不動(dòng)聲色地將信紙往燭火邊挪了挪。
“只許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(diǎn)燈?”溫行之拍了拍衣擺上的雪沫,“某人翻墻的經(jīng)驗(yàn),可比我豐富多了。”
“王爺想翻便翻,不必拉上我?!标懢U綰忽然笑了,眼底的迷霧散去幾分,“過來喝杯暖茶?!?/p>
“笑得這般狐貍似的,一看就沒好事?!睖匦兄焐舷訔?,腳步卻已邁向桌邊,落座時(shí)目光精準(zhǔn)地落在攤開的信紙上。
陸綰綰給青瓷杯斟滿熱茶,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:“王爺大駕光臨,想必也是知道信紙的事了吧。”
溫行之端起茶杯卻未飲,目光落在信紙的齒輪圖案上:“三年前,京城里突然冒出個(gè)叫‘塵外閣’的組織,這信紙便是他們的信物。”
他頓了頓,聲音沉了幾分繼續(xù)說道:“據(jù)說在紙上寫下所求之事,塵外閣會(huì)按難易程度開價(jià),只要銀錢到位,都會(huì)滿足買家的心愿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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