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扒著欄桿往下看,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:“小姐,好熱鬧啊!”待在邊疆三年,春桃好久沒見過這么熱鬧的場景了。
“是啊,很熱鬧?!彼漓肱_方向,那里已隱約傳來鐘磬聲,“等會兒,只會更熱鬧。”
匆匆趕來的南山低聲問在她耳邊說道:“小姐,事情已經(jīng)辦妥。”
祭祀臺上,國師玄淵子帶著面具站在最上層的天心石上,月白道袍被風掀起衣角,臺下禁軍壇下的禁軍甲胄凝著霜,連呼吸都壓得極輕。
“吉時到?!毙Y子的聲音不高,卻像帶著某種穿透力。剎那間,所有目光都像被無形的線牽引,齊刷刷聚在他身上。銀制面具在日光下泛著冷光,遮住了眉眼,只露出線條利落的下頜,透著股不食人間煙火的疏離。
靖帝此時一身玄色祭服,站在下首一級臺階,目光隨著玄淵子的動作起落,只見國師將青玉圭橫于胸前,對著正南天樞星的方向深深一揖。
“請皇天承運,降福兆民?!?/p>
靖帝依著他的指引,一絲不茍地完成了祭天禮,轉(zhuǎn)身坐回鋪著白虎皮的主位。
禮官的唱喏聲穿透云層,八名內(nèi)侍邁著正步上前,托盤上的明黃綢布在風里微微顫動,里面是皇室預備的玉璧、五谷與青銅禮器。
玄淵子抬手,指尖依次拂過綢布。玉璧溫潤,五谷飽滿,青銅禮器上的饕餮紋猙獰依舊,直到最后一個托盤,他的指尖頓住了。
捧著托盤的內(nèi)侍忽然渾身發(fā)抖,幾乎要當場跪下去。
國師緩緩揭開綢布,那明黃綢布下的竟是疊起來的銀票,可方才在偏殿時,他分明檢查過是青銅禮器,怎么轉(zhuǎn)眼就變了?
“那是。。。。銀票?”
“祭祀上神怎么會用銀票?”
離祭臺最近的百姓先看清了,竊竊私語聲。
有人揉著眼睛不敢相信,有人捂著嘴偷笑,連壇下的禁軍都忍不住斜眼瞟了瞟,誰都知道,皇室祭天的禮器向來是傳國重寶,怎么會變成這等俗物?
“這是何物?”主位上傳來靖帝帶著威嚴的聲音。
壇下的大臣們紛紛側(cè)目,交頭接耳的聲響越來越大。
陸文耀站在后排,踮著腳也看不清臺上的情形,只聽見“銀票”二字。
“圣上,”玄淵子轉(zhuǎn)過身,聲音平穩(wěn)得沒有一絲波瀾,仿佛什么事情都沒發(fā)生,“最后這盤祭品,恐是遭人動了手腳?!?/p>
“呈上來?!本傅壅Z氣不善。
近身的劉公公踮著腳爬上祭臺,指尖剛觸到那疊銀票,就發(fā)現(xiàn)最底下壓著張信紙。他抬眼看向靖帝,見龍顏凝著寒霜,忙用兩根手指捏著紙角抽了出來。
“圣上,銀票最下面的紙上有字。”
“讀!”
劉公公清了清嗓子:“今日求塵外閣助我開春科舉榜上有名,愿送上五萬兩作為報酬,銀兩分兩次支付,求助人:陸文耀?!?/p>
“大膽!”靖帝身側(cè)的手猛地拍向桌面,“陸文耀是何人?”
喜歡帶著芯片闖古代:王爺他嘴硬心軟請大家收藏:()帶著芯片闖古代:王爺他嘴硬心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