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一出,白淺淺剛褪下去的紅暈瞬間又爬滿了臉頰,連脖子都紅了,她別過臉,輕輕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陸綰綰見狀,松了口氣,又叮囑道:“那就好。你自己是醫(yī)生,更要顧好自己的身子,別讓自己受委屈。”
白淺淺用力點(diǎn)頭,眼底泛起一絲暖意,“那往后我要是想‘脫身’你可得幫我打掩護(hù)?!?/p>
“放心,你想好了傳信給我,我定幫你。”陸綰綰拍了拍她的手背,兩人相視一笑,默契盡在不言中。
就在這時(shí),屋外突然傳來春桃比往常拔高了不少的聲音:“參見太子殿下!”
話音剛落,溫承煜就推門走了進(jìn)來,目光先落在白淺淺身上,見她神色如常,才轉(zhuǎn)向陸綰綰,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提醒:“小綰兒,再不回去,天可就全黑了?!?/p>
陸綰綰哪里聽不出他話里的“逐客”意味,故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慢悠悠道:“表哥說的是,天黑了不如就在你這用了晚飯?jiān)倩厝?,爹爹知道我在太子府,肯定放心?!?/p>
溫承煜眼底閃過一絲笑意,順著她的話往下說:“既然如此,那我這就讓人去請(qǐng)行之過來,剛好大家一起,熱鬧些?!?/p>
“別別別!”陸綰綰一聽要請(qǐng)溫行之,立馬改口。
說著,她連忙起身,對(duì)白淺淺擺了擺手:“淺淺,我先回府了?!?/p>
不等白淺淺回應(yīng),就拉著春桃快步往外走,生怕溫承煜真的派人去請(qǐng)溫行之。
看著陸綰綰匆忙離開的背影,白淺淺收回目光,故意裝作沒看見站在一旁的溫承煜,拿起桌上茶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。
溫承煜也不惱,走到她對(duì)面坐下,靜靜看著她。
沒過多久,下人就端著一道道精致的菜肴送了上來,擺滿了整張桌子,都是白淺淺喜歡吃的。
白淺淺拿起筷子,一句話也不說,只是低頭用餐。
溫承煜也不主動(dòng)搭話,只是偶爾給她夾一筷子菜。
白淺淺看著碗里堆起的菜,心頭的煩躁終于壓不住了。她“啪”地一聲重重放下筷子,“我要回雪山?!?/p>
溫承煜動(dòng)作一頓,也緩緩放下筷子,語氣平淡道:“其他要求你可以提,放你走,絕無可能?!?/p>
“溫承煜!”白淺淺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迫自己壓下火氣,語氣放平和了些,“那日在雪山,我不知你是太子,是我冒犯了??扇缃衲阄疑矸輵沂?,你把我困在太子府,到底想做什么?”
“我自有安排?!睖爻徐媳荛_她的目光。
“我不愿無名無分待在這里。”白淺淺在賭,賭溫承煜如今的身份不敢給她一個(gè)承諾。
溫承煜抬眼,終于正面回應(yīng):“既留你在府中,自然會(huì)給你名分,不會(huì)讓你受委屈?!?/p>
“我要的不是貴妾、良娣,是一世一雙人?!卑诇\淺打斷他,一字一句說得清晰。
話音落下,屋內(nèi)瞬間陷入死寂。
溫承煜看著她,眼底的溫柔一點(diǎn)點(diǎn)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黯淡,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無奈:“這個(gè)要求,我答應(yīng)不了你。你該知道,我的身份注定不可能。”
白淺淺心猛的一沉,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,隱隱作痛。
“既然如此,那便放我離開。”她原以為自己根本不在乎,可真聽到他親口拒絕,才發(fā)現(xiàn)不是那樣。
“你可以提別的要求,金銀珠寶、權(quán)勢(shì)地位,只要我能給的,都可以?!睖爻徐系穆曇衾锒嗔藥追旨鼻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