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天剛亮,陸綰綰和白淺淺就接到了靖帝的傳召,匆匆趕往御書房。一進(jìn)殿門,便見溫行之、沈硯、宋太醫(yī),還有幾位面生的朝臣已等候在那里,氣氛透著幾分凝重。
“聽說,白姑娘已經(jīng)找到了解毒的方法?”靖帝坐在龍椅上,目光落在白淺淺身上,語氣聽不出喜怒。
白淺淺淡定的上前回話道:“是,民女已找到解毒方法,待圣上定奪?!?/p>
“先說說如何解,宋太醫(yī)也在,正好一起聽聽。”
“長公主所中之毒,并非尋常毒物,而是子母蠱?!卑诇\淺緩緩開口,“昨日逸王殿下已派人查實(shí),母蠱的宿主,便是凝芳殿的賢妃娘娘?!?/p>
“賢妃?”靖帝的語氣中帶著驚訝,這個名字似乎已經(jīng)很久遠(yuǎn),久遠(yuǎn)到他都快忘記了自己后宮中還有這么一個人的存在。
“父皇,”溫行之適時開口,語氣委婉地解釋,“賢妃娘娘因早年與長公主有一些私怨,一時想不開,才用了如此極端的方式報復(fù)長公主?!?/p>
“大膽!”靖帝猛地拍了下桌案,怒氣沖沖道,“縱有私怨,也該稟明朕,由朕定奪!竟敢用蠱毒謀害皇室成員,是活膩了嗎!若是天下百姓都像她這般,還要王法有何用!”
陸綰綰在心中冷笑,還好意思談王法,若不是長公主先罔顧王法,又怎么會有后續(xù)這些事情。
“父皇息怒?!睖匦兄B忙上前一步,遞上一本奏折,“此事的前因后果,兒臣已詳細(xì)寫在奏折里,您稍后可仔細(xì)查看。眼下最重要的,還是先讓白姑娘為姑母解蠱,耽誤不得?!?/p>
一旁的太監(jiān)接過奏折,呈給靖帝。
靖帝翻看了兩頁,又抬頭看向白淺淺,語氣依舊帶著懷疑:“你僅憑一己之言,就斷定是子母蠱?可有證據(jù)?”
“圣上,請把陷入昏迷的賢妃娘娘抬到長公主寢宮,民女當(dāng)場證明給您看。”
靖帝沉默片刻,目光轉(zhuǎn)向宋太醫(yī)。
宋太醫(yī)上前一步,躬身道:“皇上,子母蠱乃是罕見毒蠱,臣也只在古籍中見過記載。白姑娘既有把握證明,不如就讓她一試,也好早日確定長公主的病情?!?/p>
靖帝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沉聲道:“來人!按白姑娘說的做,把賢妃從凝芳殿抬到芳華殿的長公主寢宮!”
宮人領(lǐng)命匆匆而去,半柱香的功夫,載著賢妃的軟榻便穩(wěn)穩(wěn)停在了長公主寢宮內(nèi)。
白淺淺對著靖帝躬身:“皇上請看?!?/p>
大家聞言,目光都落在了白淺淺的身上。
她先走到長公主榻邊,輕輕托起長公主的手腕,將手背展現(xiàn)在眾人面前:“諸位可仔細(xì)看看,長公主的手背上是否有紅印?”
眾人搖頭。
緊接著,陸綰綰走到賢妃軟榻旁,小心翼翼拉起賢妃的手,同樣將手背朝上:“大家再看賢妃娘娘的手背是否有紅印。”
眾人依舊搖頭。
就在此時,白淺淺用力在賢妃的手背上捏了一下,原本白皙的手背上立馬出現(xiàn)了一個微微紅腫的印記。
“請劉嬤嬤看看長公主的手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