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肆!”牧飛見眼前的人調(diào)侃自加爺,立馬跳出來,滿臉怒容地指著陸綰綰。
東海見狀,當即上前一步擋在陸綰綰身前,眼神凌厲地盯著牧飛,大有一言不合便動手的架勢。
“牧飛,退下?!蹦饺莺矃s突然笑了,擺了擺手,“陸小姐這是和爺開玩笑呢?!?/p>
現(xiàn)在的慕容翰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,幼時的他總是動不動就哭,鎮(zhèn)國公可能也受不了他這性子,說是帶出去歷練,然后便在京城消失了幾年,等到他回京城時,陸綰綰已經(jīng)去了邊疆。
陸綰綰肉笑皮不笑道:“慕容世子,今日也是來赴宴的?”
“那是自然?!蹦饺莺驳靡獾負P了揚下巴,手中折扇“唰”地展開,擺出個自以為瀟灑的姿勢,“這般盛大的宴會,怎么能少得了本世子這般風采出眾的人物?”
“時間不早了,我就先進宮了?!标懢U綰看著眼前這只“花孔雀”,強忍著笑意轉(zhuǎn)身就走
“等等,我也去,一起?!蹦饺莺策B忙收起折扇,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她。
兩人剛進皇宮,便有宮女上前引路。通往欽天監(jiān)的路格外漫長,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,這一路上慕容翰的抱怨就沒停過。
一會抱怨自己走的好累,一會又說腳要磨破皮了,一會又說走不動了。
陸綰綰聽得眉頭直皺,只覺得身邊這只“花孔雀”,比馬車顛簸還讓人鬧心。
“二位請在偏殿稍候,娘娘稍后便至。”引路宮女屈膝行禮后,悄然退了下去。
陸綰綰走近偏殿才發(fā)現(xiàn)殿內(nèi)早已聚了不少世家女子,三三兩兩圍在一起,或是品評衣飾,或是低語八卦。
因男女有別,此處皆是女眷,對面是男子等候的偏殿。
她沒湊那份熱鬧,徑直走到角落坐下,目光看似隨意掃過殿內(nèi),實則在細細打量那些伺候的宮女。
“陸小姐,皇后娘娘待會就到,屆時咱們與娘娘一同進欽天監(jiān)?!币坏缷扇釁s帶著幾分倨傲的聲音自身后響起,徐晚晴提著裙擺走上前,儼然一副宴會主人的姿態(tài)。
陸綰綰不想搭理她,抬眉看了她一眼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這副冷淡模樣顯然惹惱了徐晚晴,她身后立刻有個穿粉裙的女子出聲幫腔:“也是皇后娘娘心慈,才肯讓這種小門小戶的人來湊這場宴會的熱鬧,換做旁人,怕是連宮門都進不來?!?/p>
陸綰綰循聲望去,那張臉生疏得很,實在沒什么印象。
她心中冷笑,陸家不過是遭巫蠱案牽連暫落低谷,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輪得到這種無名之輩來置喙?當年陸家鼎盛時,說話的人怕是連巴結(jié)的資格都沒有。
“你是哪家的小姐?”陸綰綰語氣淡淡,眼神卻帶著毫不掩飾的不屑,徑直問道。
“這是鎮(zhèn)國公府的慕容雪,慕容小姐?!毙焱砬缌⒖探榻B道。
“慕容家的小姐?我可只聽說慕容世子是嫡出,什么時候他還有個嫡出的妹妹了?”
陸綰綰的聲音不高不低,倒是引起了那些原本就在八卦人的注意力。
這話一出,原本就愛八卦的女眷們頓時炸開了鍋,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。
“慕容雪?我記得她是姨娘生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