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翰有點后悔自己剛剛不該硬拉著她出去的。
陸綰綰似乎也看出他的悔意,笑著道:“我都要發(fā)霉了,沒有你,我這兩日肯定也是要去嗦粉的。這會有了你這個伴兒,可安全著了?!?/p>
慕容翰一聽,覺得也對,雖然說自己武功沒有溫行之厲害,但是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對手。
兩人到粉攤時,張伯正用長勺攪著鍋里的骨湯,熱氣裹著肉香撲了滿臉。
陸綰綰找了個靠里面的位置坐下,張口道:“張伯,一碗牛肉哨子粉!”
慕容翰坐在對面,看著她那迫不及待想要嗦粉的模樣,也跟著道:“我要一份和她一樣的?!?/p>
粉剛端上桌,慕容翰就忍不住吐槽道:“前幾日才說要主動出擊,倒是沒等到我出手,那個好繼母忍不住對我先出手了?!?/p>
“哦,說來聽聽?!?/p>
“那個慕容雪你知道的吧,她和父親說我要毒害嫡母,大招旗鼓找來人證和物證,人證無非就是花錢買的幾個下人,被我?guī)拙渫{之語就嚇得趕緊說了實話,至于那物證可就更搞笑了。你猜是什么?”
慕容雪那腦子,陸綰綰一直就覺得她不太好使,完全就是給人當(dāng)槍使的。
“你能這么問,看起來是十分荒唐的物證了。”陸綰綰笑著道。
“你都不知道怎么會有這么蠢的人,還想著在繼母面前表現(xiàn)。她找人換了我腰間的香囊,說我把毒藏在里面,可她不知道那個香囊是我娘親自繡的,我娘親的繡工我父親十分清楚,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個冒充的遞了上去,結(jié)果可想而知,都不用我辯駁,便被我父親看出了端倪?!?/p>
“這陷害人都不提前做功課的,的確蠢的可以。那你父親見到那調(diào)換的香囊臉上的表情必然很精彩了?!?/p>
陸綰綰的話一落,突然她想起了什么,對了,就是香囊,之前長公主壽宴那次自己香囊曾經(jīng)被換過!
那時自己百思不得其解,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余的一個動作,現(xiàn)在想來,原來那時候塵外閣就已經(jīng)盯上自己了。
慕容翰見陸綰綰臉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連忙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,只是你說的香囊,讓我想通了件舊事?!?/p>
她沒多解釋,難怪塵外閣一直沒了動靜,原來早就對自己已經(jīng)下過手了,既然這樣不能再等塵外閣來尋她,得主動找上去。
吃完粉,慕容翰剛要提送她回府,陸綰綰卻先開口:“我要去趟逸王府,有些事情要找王爺商量一下?!?/p>
慕容翰雖好奇,卻沒多問。
陸綰綰來到逸王府時,溫行之正在書房處理公務(wù),見她來了,這才驚覺似乎有好幾日沒有見到她了。
“你來的正好,邊疆那邊來信,說陸將軍旗開得勝。估摸著晚點家書就會送到陸府了?!?/p>
陸綰綰一聽父親的家書到了,臉上也是一喜。
“家書來得正好,我今日來,是想和你說,我們不用再等塵外閣動手了?!彼涯饺莺驳慕?jīng)歷、自己對繡囊的頓悟一五一十說出來,同時還把自己下一步計劃也說了出來。
溫行之聽完后,思考的片刻之后才道:“這個方法可行,但是我們并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什么?!?/p>
陸綰綰笑著道:“父親的家書來了,這不就剛好助我們了么。不管他們要找什么,都在父親的書信里?!?/p>
溫行之不似陸綰綰那般放心,其中的危險她是只字不提,想必是怕自己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