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清來人是陸綰綰時,突然激動地撲到牢門前,雙手抓著欄桿大喊:“陸綰綰!我都說了不是我!我沒有陷害長公主!是被人冤枉的!”
陸綰綰靠在牢門外的柱子上,瞇著眼打量她,幾日牢獄之苦,倒是磨掉了她不少銳氣。
她緩緩開口道:“現(xiàn)在倒是有個機會能證明你的清白,就看你能不能好好把握。”
顧清然的喊聲戛然而止,她愣了愣,眼神里滿是懷疑,卻又忍不住追問:“什么機會?你別想騙我!”
“壽宴那天,你頭上戴的那支梅花簪,是不是陸辭月給你的?”陸綰綰盯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問道。
顧清然的身體猛地一僵,不敢直視陸綰綰的眼睛。
陸綰綰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,語氣依舊平淡,幽幽開口道:“機會只有一次?!?/p>
顧清然也顧不上陸辭月說的那些叮囑了,狠狠的點頭道:“是的,梅花簪是陸辭月給我的?!?/p>
她急忙補充解釋道:“可她當時只說,這支簪子是師太們供奉許久帶有靈氣,戴上能給我?guī)砗眠\,我根本不知道里面藏了花粉!”
顧清然雖是丞相之女,可她父親眼里從來只有她姐姐,連出門赴宴的機會都極少給她。
這次若不是她姐姐已經(jīng)出嫁離京,壽宴的邀約根本落不到她頭上。
她聽說蓮心庵祈福最靈,本想著在壽宴上出彩,讓父親多看重幾分,沒想到。。。。”
“那你換我香囊意欲為何?”
聽到陸綰綰問自己這個問題,大氣都不敢出一聲,生怕她不幫自己洗清冤情。
“我。。。。我。。。。”顧清然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來。
陸綰綰看出了她的為難,直言道:“說事實,不然后果自負?!?/p>
顧清然小聲說道:“是陸辭月教我的。。。她說長公主有花粉過敏的舊疾,讓我趁機把帶有花粉的香囊換給你,等長公主過敏發(fā)作,我再指認是你故意帶了有花粉的香囊害人。她說這樣一來,我既能立下功勞,得到長公主的嘉獎,父親也會對我另眼相看?!?/p>
陸綰綰在心里冷笑:陸辭月這腦子,在蓮心庵待了陣子,倒是比以前會算計了,竟把顧清然當槍使。
她接著追問:“可那日你我交換的香囊里,都沒有花粉,這又是怎么回事?”
顧清然茫然地抬起頭,眼神里滿是困惑:“我不知道啊!當時的計劃就是趁亂換香囊,等公主發(fā)病就指認你,我根本沒料到香囊里會沒有花粉。。?!?/p>
“香囊是不是在我進殿時,有個宮女撞了我一下,那個時候調(diào)換的?”
顧清然點頭。
“你怎么會認識那個宮女?”
“是陸辭月安排的,我并不認識那個宮女。”
陸綰綰緊緊盯著顧清然的眼睛,她眼神坦然,沒有絲毫閃躲,看起來不像是在說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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