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余歡和小雅兩個小姑娘,則是似懂非懂地看著,只是覺得那個很漂亮的仙女姐姐,好像很可憐的樣子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媚蝶的情緒才漸漸平復(fù)下來。
她緩緩地松開江念,但雙手依舊緊緊地抓著他的小肩膀,仿佛一松手,眼前的一切就會化為泡影。
她替江念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,然后抬起頭,看向了門口那個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(fā)的男人。
此刻,她的眼神中已經(jīng)沒有了之前的神性與威嚴(yán),也沒有了剛才的脆弱與激動,只剩下一種……難以言喻的平靜與坦然。
“我們……能單獨談?wù)剢幔俊彼p聲問道。
江辰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。
他對李颯使了個眼色,李颯會意,走上前,溫柔地對江念和小雅說道:“念兒,小雅,我們先去姐姐的漂亮大花園里玩一會兒好不好?讓爸爸和這位……阿姨說點悄悄話?!?/p>
“好!”江念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李颯牽著兩個孩子,在路過媚蝶身邊時,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中帶著警告,仿佛在說: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樣。
媚蝶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默認(rèn)了。
當(dāng)李颯等人離開,偌大的主殿之內(nèi)就只剩下了江辰和媚蝶兩個人。
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而又微妙。
“坐吧。”
還是江辰率先打破了沉默,他隨意地走到一旁的客座上坐下,姿態(tài)放松卻又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。
媚蝶也沒有再回到那張屬于神明的王座,而是在距離江辰不遠(yuǎn)處的一張水晶椅上坐下,兩人之間隔著一段不遠(yuǎn)不近的、充滿了安全感的距離。
“你看起來……過得不錯?!泵牡粗骄従忛_口。她的聲音依舊清冷,但卻多了一絲屬于人的溫度。
“托你的福,還死不了?!苯降恼Z氣里帶著一絲毫不掩飾的嘲諷,“畢竟肚子里揣著一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的大寶貝的時候,想死都死得不安心?!?/p>
他終于問出了那個從一開始就梗在他心頭,也是他今天來此最主要的目的之一。
“我一直想問你?!?/p>
江辰的身體微微前傾,雙眼如同鷹隼般銳利,死死地鎖定著媚蝶的臉,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細(xì)微的表情變化。
“當(dāng)初,在戈達爾的虛空之中,你明明有無數(shù)種方式可以自救,甚至可以向我求助?!?/p>
“為什么?”
“你偏偏要選擇最極端的那一種——將那該死的邪神種子種進我的身體里?”
“你是想讓我當(dāng)你的能量容器?還是想……和我同歸于盡?”
這個問題像一根毒刺,狠狠地扎進了兩人之間那剛剛才有所緩和的氣氛之中!
這也是江辰心中最大的一個疙瘩!
他可以不在乎媚蝶的不告而別,也可以理解她為了救母親而被迫回歸組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