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英目送馬車離去,轉(zhuǎn)頭去尋杜可。
藥生塵醫(yī)館內(nèi),杜可正在后院哐哐劈柴。
“喝些熱水暖和下。”竽瑟笑道,“這幾日太冷,又新收不少病患,以至連柴都來不及劈。那些干樹枝又不耐燒,幸虧有你幫忙?!?/p>
“我沒看到就算了,知道了不幫忙,回頭保準被侯爺收拾?!倍趴啥酥鵁崴雷套痰睾戎?/p>
熱水入腹,暖得他整個人都熱乎起來。
突然,感覺到似乎有人在窺視自己。
杜可表情不變,挪動腳步擋在竽瑟身邊,對她笑道:“我好像聽到有人喊你?!?/p>
竽瑟面色微變:“可能是那個難產(chǎn)救回來的婦人醒了,我去看看,你也歇歇,畢竟腿才好?!痹捯暨€未落地,人已經(jīng)跑走。
杜可撿起一根柴火朝身后砸去,同時轉(zhuǎn)身提著斧頭飛身攻了上去。
“師傅。”飛英接住柴火,冷著臉喊道。
“你要欺師滅祖??!”杜可嚇得連忙收手。
飛英跟著他一塊落到院中,盯著他的腿直接問道:“腿?!?/p>
杜可慘兮兮道:“下雪踩滑,從房上掉下來。嘖嘖……當時腿都青了。”
聽他的腿只是青了而不是折了,飛英耷拉著眼皮吐出兩個字:“騙子?!?/p>
杜可問道:“說吧,誰又惹到你了?”
“我飛不到?!憋w英立刻說道,“要落地兩次,也不能落在房主的腳印上?!?/p>
憑借著養(yǎng)徒弟多年的經(jīng)驗,杜可稍一思索就聽懂她的意思。
他苦惱地抓抓頭:“這個……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,有些時候我們得承認自己技不如人?!?/p>
飛英撅著嘴,掀起眼皮,一言不發(fā)地瞪著他。
杜可頭疼:“我們是偷兒,偷兒不用拔尖,差不多就行。你師傅當初輸給一個小娃娃也沒說啥啊,雖然他用了暗器,可輸了就是輸……我?guī)闳フ仪袷匾?,他輕功好,和咱們不是一個路數(shù),讓他教你?!?/p>
說罷,飛身上了屋頂,帶著飛英幾個起跳消失不見。
忙碌完的竽瑟出來看到放在木墩上的空碗,迷惑地看了一圈:“人呢?”
那邊邱守一聽了飛英的描述,神色立刻變得有些微妙。
杜可看出他的不對勁,問道:“你莫非認得那人?叫什么?”
邱守一說道:“他叫桑梓,和我算是師兄弟吧,不過他比我天賦好,教我們輕功的師傅說,桑梓面軟手狠,報仇的心也更執(zhí)著?!?/p>
“他也有仇?”杜可驚訝不已。
邱守一點點頭:“我聽他說過一句,他相依為命的姐姐被一個男子欺騙,名譽盡毀,然后死了。他說他要是找到那個人,一定會弄死他?!?/p>
飛英拔腿就往外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