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不承認(rèn)!你二人還有定情信物!是一把裁紙刀!”桑梓說道,“我阿姐說她弄掉了裁紙刀,你連著追了數(shù)條街去還,還每日假裝從我家書肆外路過!手里拿著餅,不停的張望,不就是想吸引我阿姐注意?”
霍純沉默許久,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。
見他不說話,桑梓用刀指著他說道:“想起來了嗎?淫賊!”
霍純無奈:“你說的這事我大約有點印象,當(dāng)初我借宿在餅郎君家中……”
“我叫涂潛!”
“那不重要?!被艏償[擺手繼續(xù)說道,“我見餅郎君家貧,便突發(fā)善心想幫幫他,就每日拿著一籃子餅去興平縣轉(zhuǎn)悠,好像看到過一個小娘子站在門邊看我,至于是不是你阿姐我沒有注意,是不是你家書肆我也沒關(guān)注……我當(dāng)時一門心思只想把餅賣出。”
涂潛難以置信地望向他:“這么說,你當(dāng)年離開給我的那些錢不是羞辱我,是賣餅所得?”
霍純笑著點點頭。
“對啊,你只要前一日把餅做好,第二日一早去興平縣售賣,拋去買面的花銷,賺上百文是極容易的事。我當(dāng)時還奇怪你為何把錢扔了不要,原來是以為我用那些錢來折辱你嗎?你可真逗,假清高。真這么有骨氣,你別干搶人家姐弟家產(chǎn)的事??!”
涂潛仍不愿相信:“那你跟桑棋……”
霍純說道:“我不認(rèn)識她……說實話,我一般不愛和小娘子玩,說不了兩句話就哭了?!?/p>
見涂潛和桑梓依舊懷疑,溫清寧插嘴問道:“你們?yōu)楹握J(rèn)為桑棋和霍御史之間有情?是親眼所見,還是道聽途說?”
“是我阿姐親口所說,如果二人無事,我阿姐為什么要自污名聲?!?/p>
溫清寧道:“那你可還記得你阿姐當(dāng)時怎么對你說的?”
桑梓回憶著說道:“阿姐說她要嫁人了,還說那郎君日日到書肆外偷看她,不論刮風(fēng)下雨,寒暑不斷。阿姐還說,那郎君對她情根深種,還送了她定情信物,說非阿姐不娶。”
“你一直說‘那郎君’是你阿姐當(dāng)時沒有提他的名字,還是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?”
溫清寧問完,桑梓語塞。
涂潛道:“他們不知道霍純的名字,是我告訴他的。霍純離開興平縣后,桑棋和桑梓四處找人,聽了桑棋的描述,我立刻就知道她找的是霍純。”
“所以你就利用認(rèn)識我,一點點接近桑棋,哄得她嫁給你?”霍純齜牙咧嘴,萬分嫌棄,“打著我的名號娶娘子,你怎么有臉恨我?”
溫清寧道:“我曾聽說過一種病,此病名為桃花癲,患病之人會行為異常的同時伴有鐘情妄想。聽你描述,只怕這桑棋得的應(yīng)該就是這種病。”